第一卷 第36章 送終的日子10\r(2/5)

    10點半，大成回來了。晚程接過蓋有醫院公章的死亡證明，由胖青年陪著，到辦公樓辦手續。一會兒，電腦打印的單據從窗口遞了出來。晚程一看，見上麵印著：火化費：208元，冷藏費：240元，出車費260元，防腐袋：100元，挽幛60元，紙墊費5元。一共是873元。胖青年把剩下的錢如數遞給晚程，晚程接了，連同單據一同放入兜裏。

    回到候灰廳，晚程默默地立在親友一邊，把目光對準服務窗口。

    10點一刻， 火化結束。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將一個白色搪瓷方盤遞出窗口。胖青年跟在後麵。晚程走過去，把數好的800元遞給他。

    晚程把方盤端到石桌上，親友們立即過來觀看。由長期服藥，母親的骨灰有些發黑。二姨說：“應該用紅布口袋裝上骨灰，然後再裝盒。” 於是，大成又出去買。

    回來後，兄弟倆跪在地上。晚明帶上手套，晚程掙口袋，晚明用手裝骨灰。骨灰盒裝不下，還剩一部分，就遵照母親遺願，把剩下的另置一袋，準備在回家路上撒向遼河。

    一切工作結束，各地親友準備散去。晚程給大舅留下600元錢，讓他在福田市高句麗餐館，招待那些不去遼水的人吃午飯。

    晚程獨自抱著骨灰盒，後麵，兩個媳婦抬著精美花籃，一同上了中客。晚程剛坐穩，幾大夫乘一輛紅色轎車趕來，他急匆匆下車，四下尋覓著。晚程打開車窗，同幾大夫打招呼，幾大夫趕緊過來，跟晚程握手。“對不起，我來晚了，”幾大夫不好意思地說，“又做一個心髒手術。”臨別，幾大夫塞給晚程一個紙包，裏麵裝有500元錢。並勸家人節哀順變。望著幾大夫遠去的背影，再看看打開的紙包，晚程眼裏再一次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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