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後宮叫德妃3(新版)

第十章 溫貴妃受辱(2/5)

    紫玉想想有道理,笑著說知道了,求主子別在環春麵前提,便讓轎子趕緊走。可等她們到門前,竟見禦駕已經停在永和宮外頭,嵐琪也吃了一驚,趕緊進門來,便聽見胤祚笑得很大聲在喊救命,似乎正在跟父親求饒。

    “這樣瘋玩癡笑,夜裏又要尿床了。”嵐琪進門見父子倆在炕上滾作一團,不禁嚴肅了神情嗔怪,把玩得滿頭汗的兒子從玄燁懷裏揪出來,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訓斥,“昨兒夜裏哪個尿褲子了?”抬頭更埋怨玄燁,“皇上一身的酒氣,也不好好歇著。”

    玄燁心情甚好,摟過兒子問:“額娘好凶啊,胤祚怕不怕?”

    胤祚可憐兮兮地點頭說:“額娘天天凶我,皇阿瑪,胤祚好可憐。”

    可不等小家夥再撒嬌,嵐琪就讓乳母把他帶走了,玄燁也跟個孩子似的被嵐琪伺候著盥洗換了衣裳。今晚酒喝得不少,幸未醉,隻是懶懶的,醉眼迷蒙,喝了一碗醒酒湯後才安生下來,隻聽見嵐琪嘀咕:“皇上來永和宮也不說一聲,總是叫人手忙腳亂,而且今天是好日子,您該想著皇貴妃娘娘。”

    玄燁笑問:“你這樣大方,也不怕朕覺得你虛偽?這宮裏還有不盼著朕來的人?”

    嵐琪毫不在意地拿帕子擦掉玄燁嘴角上的湯汁,自信地笑著:“臣妾不是虛偽,是貪得無厭,心想皇貴妃娘娘自在了,臣妾才能黏著您,不是不珍惜眼前的,是想要更多更長久的呢。”

    才說完就被玄燁摟進懷裏,嵐琪掙紮了幾下逃開,臉上已是紅撲撲的,但努力鎮定下來說:“胤祚恐怕還要鬧一會兒,臣妾不去乳母幾個唬不住他,皇上也不說幫臣妾管管兒子,鬧得他那麽興奮,今晚一定又要折騰人了。”

    她轉身就要走,可玄燁突然坐起來鉤住了她的腰,把整個人拖上床,外頭伺候的人探頭進來看到幾分,立刻都識趣地散出去,耳聽得殿門關上的動靜,嵐琪拍打玄燁箍著她身子的手說:“皇上胡鬧,我又要被人笑話了。”

    “哪個敢笑你?”玄燁卻直接把她摁在床上,酒意上頭,渾身熱血奔騰,暖暖地吐息著說,“一晃又是一年,你就一點兒也不想朕?”

    三十而立如狼似虎的年紀,玄燁怎容得身邊香香軟軟的人從懷裏逃出去,說話間大手已解開嵐琪的衣襟,身下的人更促狹地笑著:“臣妾倒是想呀,可皇上身邊人來人往的,倒不見得想臣妾。”

    嵐琪腰下即刻被掐了一把,她最怕癢,掙紮不過幾乎要和兒子剛才一樣求饒,等玄燁放過她,身上衣服已經被扯下許多,香肩外露。玄燁溫柔地吻過每一寸肌膚,嵐琪隻覺得身子漸漸發熱,可漸入佳境時,身上的人卻突然卸甲休戰了。

    “睡吧睡吧。”玄燁顯然很不甘心,發脾氣似的說了這句,悶悶地裹著被子躺在一旁,嵐琪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冷靜,扭過頭莫名其妙地看著玄燁,纖纖手指輕輕戳了他一下,被人家不耐煩地一把抓住按著不許動,生氣地說,“朕不該來的,自討沒趣。”

    嵐琪有些慌,更有些生氣,一時也沒多想就說:“皇上沒頭沒腦說這個,臣妾做錯什麽了嗎,怎麽說起自討沒趣了?”

    兩人的氣氛竟像是要吵架的架勢,玄燁卻道:“朕想極了你,可又不能和你親近,明年要去南巡,你萬一又有了怎麽辦?上次去五台山就很懸,幸好有佛祖保佑,下回求哪位菩薩來罩著你?”

    嵐琪呆呆地望著他,心裏翻了一大罐蜜似的又甜又膩,皓齒輕咬紅唇,身上不僅不見冷下來,更是越來越燙得灼人,旋即猛地翻身撲在玄燁身上,嗬氣如蘭在他嘴上輕輕一啄,悄聲說:“皇上放心,不會有的。”

    玄燁竟露出幾分孩子氣,不放心地問:“萬一呢?”可身下突然被嵐琪蹭了蹭,本來就渾身發熱,哪兒經得住她這樣撩撥,人家又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有萬一,頓時也不管不顧,坐起身大手一揚,扯下帳子掩住裏頭四溢的春光。

    雲雨纏綿的一夜,兩人竟有幾分小別勝新婚的意味,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可不能親近的確讓皇帝守得很寂寞,春宵幾度道不盡的浪漫旖旎。翌日晨起,嵐琪直覺得腰膝酸軟渾身無力,又不敢在人前言明。玄燁卻是龍虎精神,笑嘻嘻哄著她說:“朕不再欺負你了,咱們好好的,到時候朕要你陪著南巡走一趟,帶你看看江南風光。”

    嵐琪沒提太皇太後已經告訴了她,而此刻玄燁親自來跟她講,祖孫倆顯然已經說定了要她隨駕。嵐琪也很心動,心想隻要太皇太後康健,她真想出去走一走,玄燁還答應她,到時候連胤祚也帶去,讓他們的兒子從小就知道國土有多廣袤,不要被困在紫禁城裏坐井觀天。

    自然這是他們的默契,成行前不得對外人說,送走了玄燁去上朝,嵐琪坐在鏡子前梳頭,兒子也起得早,早早地跑來纏著母親,得意地說他昨晚沒尿床,撒嬌說想去寧壽宮看看小妹妹。

    “吃了早膳就去,你若不肯好好吃飯,咱們就不去了。”雖這樣哄兒子,實則她自己也想去看看女兒,這些日子偶爾會過去瞧瞧,女兒真真是玲瓏可愛,她每次都默默在心裏難過為何不能自己帶在身邊,不在同一屋簷下終歸不一樣,但看太後那樣疼愛小公主,也算稍稍釋懷了。

    用了早膳身上才有了力氣,母子倆換了衣裳往寧壽宮去。早晨總有妃嬪會來請安,嵐琪沒仔細看外頭停著的轎子都是打哪兒來的,進門卻見溫貴妃坐在太後身邊,她懷裏抱著十阿哥,太後懷裏則是小公主。

    嵐琪周正地行了禮,太後便讓她抱抱女兒,她剛伸手要從太後懷裏接過孩子,邊上溫貴妃卻道:“德妃昨晚伺候皇上,隻怕太辛苦了,這會兒抱孩子會不會累著?”

    昨晚皇貴妃和幾位福晉鬥酒大醉,唯恐人前失禮,宴席半程就被送了回去,是以皇帝為何不在喜慶的日子裏去承乾宮而來永和宮了。但皇貴妃之下還有貴妃,皇帝不眷顧人家,就不怪嵐琪半路上遇到溫貴妃卻被那樣無視,而今日這一句挖苦的酸話,也沒讓她覺得有多意外。

    太後卻很尷尬,心裏不大高興,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入嵐琪的懷裏,索性當沒聽見,隻管對她說:“小丫頭可乖了,一點兒都不哭鬧,和胤祺小時候完全不同,到底是女娃娃。她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是公主,是最最尊貴的金枝玉葉?”

    被太後這樣一說,嵐琪心裏更自在了,女兒漂亮得讓她忍不住想要得意驕傲。她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嬰兒,這小丫頭將來該長得如何傾國傾城的模樣?笑著對太後說:“您可要像教導五阿哥一樣教導公主,臣妾真怕她仗著您寵愛,將來太驕傲了。”

    “公主自然是驕傲的,她生來富貴,驕傲一些才是自重。”太後笑眯眯的。這句話自然有一半玩笑的意味,她撫養胤祺,雖不教讀書識字,但是教得五阿哥很乖,比胤祚還懂禮貌,胤祺見人已經能好好記得要行禮問安,胤祚總要撥一撥才動一動。

    “額娘給我看看小妹妹。”這會兒胤祚就拉著母親的裙擺急著要看妹妹。太後抱起他放在膝頭坐著,嵐琪稍稍彎腰給兒子看妹妹,對他說:“現在胤祚有這麽多弟弟妹妹,你也是大哥哥了,往後再不可以調皮了,知道嗎?”

    胤祚大聲應知道了,結果把小公主嚇了一跳,而小公主一哭,貴妃懷裏的十阿哥也跟著哭,不大的暖閣裏有兩個奶娃娃啼哭,直吵得人頭疼,罪魁禍首的胤祚卻自在地去找五阿哥玩耍。嵐琪對太後笑歎:“您也幫臣妾管管六阿哥,這孩子太皮了,臣妾也不曉得少教他什麽,比起哥哥弟弟們,真叫人頭疼。”

    溫貴妃似乎是聽不得孩子哭聲,乳母已經從她懷裏把十阿哥抱走,剛剛被太後和嵐琪無視已弄得她滿肚子火氣,這下兩個孩子啼哭不止,她更是有些受不了了。而太後卻驀地想起前事,竟提醒她:“從前八阿哥天天哭,鬧得你不安生還得了癔症,現下可要留點神,別又犯病了,先讓太醫開些安神藥來吃。”

    原本還是溫貴妃挖苦嵐琪的,這會兒卻變成了太後反諷她,幸好沒有別人在,不然溫貴妃的臉麵都要丟盡了,想想她近些年聽覺禪氏的話時常來哄太後高興,總以為好歹有些情分,不想竟是白費一番苦心,怎麽也抵不過人家把親骨肉送來討好。

    “是,臣妾會小心的。”溫貴妃唯有忍耐下,不然還能怎麽樣?可看德妃耐心歡喜地哄著啼哭的小公主,小丫頭漸漸被母親哄得不哭了,更被德妃擠眉弄眼地逗得高興地咿呀起來,她心裏莫名地更加難受。

    可太後又絮叨:“十阿哥才滿月不久,你別總抱來抱去,天冷了在外頭凍著了怎麽好?”

    溫貴妃頓時心火上頭,冷不丁就說:“臣妾告辭了。”

    殿內氣氛一時尷尬,她醒過神來也自覺失禮,可說出來的話收不回。太後總算心善,沒讓她難堪,一句“昨晚下雪路上濕滑,你讓小太監抬轎子慢些走”才總算緩解了氣氛,讓她順著台階下。

    溫貴妃走後,乳母來抱走小公主,見宮女奉茶來,嵐琪親自接了來侍弄,和太後對坐飲茶,太後反安撫她說:“貴妃人並不壞,就是心眼小沒氣度,你別往心裏去,她年紀也比你小,雖然尊貴些,你就當是讓讓她的,不必提什麽敬不敬了。”

    嵐琪應諾,熟稔地侍弄了茶水遞給太後,太後又歎:“瞧著皇貴妃如今大度,總算是長進了,真不知道這一個幾時能長心眼。比起她親姐姐可不是差一點半點,從前鈕祜祿皇後也常常來寧壽宮看我,那是真心實意的孝順,哪兒像她似的,我瞧著都累得慌。你也和鈕祜祿皇後有些緣分,就看在她麵子上吧。”

    “您還是很疼貴妃娘娘的,臣妾都沒說不高興呢,您淨為娘娘說好話來著。”嵐琪笑吟吟地說,“蘇麻喇嬤嬤常說臣妾心胸寬闊,皇上卻說那是嬤嬤哄臣妾高興的,其實臣妾就是皮厚,旁人隨便幾句話,還真傷不到心裏去。”

    太後大笑,嗔怪她胡說,但是心情好起來,說話也樂嗬了,提起小公主更是十分歡喜,讓嵐琪放心把女兒放在這裏,更囑咐她:“你不必因為宜妃不能來看五阿哥而自己也不常來,你們不一樣,何況宜妃如今有了九阿哥,瞧她那架勢,也不見得惦記這個兒子了。胤祺就要過生辰,往年她都是早早派人送各種東西來,今年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我倒想看看,她還記不記得。”

    嵐琪沒有接話,太後說的這些事,她並沒有說話的資格,無論如何五阿哥總是宜妃生的,從人倫上來說,並沒有拆散人家母子的道理。雖然擱在宮裏每件事都有其中的緣故,那她心裏有矛盾的事,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之後從寧壽宮離開,六阿哥被太後留下沒走,嵐琪則要去慈寧宮侍奉太皇太後。雪霽天晴,沒有風日頭暖暖的,她便和環春說說話慢慢走去慈寧宮。因常走的地方路上積雪還沒掃盡,要往另一個方向繞過去,本也不是麻煩事,可好好走著卻見前頭跪了好些人,走近了方認出來,其中一個是景陽宮隨榮妃居住的萬琉哈氏。

    這邊跪了三四個常在答應,跟隨的宮女也都沒能幸免,此處積雪雖掃清了,可地上那麽冷,大冬天跪在這裏真是要出毛病的。嵐琪問她們怎麽回事,才有人說是剛才姐妹幾個在路上嬉笑,不曉得溫貴妃娘娘從後頭來,驚了駕,才被溫貴妃罰跪在這裏。

    嵐琪不禁蹙眉,又見她們跪的地方漸漸連太陽也曬不到,便擅自做主:“起來吧,貴妃娘娘從寧壽宮走了有大半個時辰,你們臉都凍僵了,再這樣下去要病了。都回去吧,有什麽事我會向貴妃娘娘解釋。”

    幾人還不大敢,猶猶豫豫揣摩其中的輕重,嵐琪和萬琉哈氏算是熟悉,便冷臉責備她:“你們若都病倒了,豈不是害貴妃娘娘擔當責任,先頭不守規矩在宮道上嬉鬧就是錯了,還要犯錯不成?萬常在,榮妃娘娘平日是怎麽教導你的,難道還要等別人來指責榮妃娘娘的不是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