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思去路遙(1/3)

    拒絕了路之衍死皮賴臉想在晉王府蹭一頓午飯的無理要求之後，太子殿下泫然欲泣:“三弟，你好狠的心呐！”

    隨即又問：“真的不留我用個午飯？”

    路之遙抬起腳朝著他的屁股虛晃了一下，不耐煩道:“趕緊走吧，回宮去操心你的國家大事去，沒事別老往我府上跑。”

    太子殿下想著書房裏那一摞壘的搖搖欲墜的折子，更加不想回去了。他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至少一頓午膳可以換一個時辰的自由。於是提議道：“兩個人吃飯總是比一個人更好的。”

    路之遙：“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吃飯的？“

    我才不會給你看見我那清湯寡水的膳食後，再大肆嘲笑我的機會的。路之遙心想。

    將人送至大門，路之遙揮揮手，“大哥好走不送。”路之衍回過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路之遙身後的綠萼，來回幾個眼神後，笑道:“挺好的。”又對路之遙道，“阿遙，不管你信與不信，其實我有時候真的挺羨慕你的。真希望你能事事順心，得償所願。”

    久困於牢籠的孤鷹，有時候總是羨慕自由遊於水中的魚，盡管它們有時候看起來真的脆弱。

    但是自由總是可貴又難求的。

    路之遙疑惑，羨慕他？羨慕他什麽？羨慕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大冬天的坐輪椅？

    路之衍卻已經背對著他擺擺手，朗聲說:“回吧，本宮走了。”

    身在皇家，身份尊貴，享了至高無上的尊榮，便要擔相應的責任。路之衍的那些未盡之言，路之遙又何嚐不懂。

    “回吧。”路之遙對綠萼道。

    ……

    太子殿下的突然造訪對晉王殿下的心情產生了不小的影響，連中午用飯時都顯得神情懨懨。路管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在心裏不住的抱怨起太子殿下來，沒事跑到晉王府來幹嘛？好好地待在東宮不好嘛？跑過來平白擾了咱們王爺的好心情。

    路之遙似看透他心裏所思所想，笑著道:“得了，別在心裏麵罵了，你那表情，都可以去戲園子裏麵唱花臉了。”

    路之遙心裏麵想的可不是路之衍，而是他那個並不多親厚的玉皇叔。

    如今十月初九，再不足月餘便要到冬至了。冬至冬至，團圓至。點花燈，吃湯圓，歲歲年年都圓滿。

    冬至時要進宮一起吃團圓宴，玉皇叔到時候應當會在冬至前趕回來吧。

    說起這個玉皇叔，當年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瀟灑恣意少年人。打馬過上京的時候，總惹得街頭巷尾的如花少女為他駐足停留。

    路之遙當時年歲太小，且玉皇叔當年遇見母妃時，這世上還未曾有他，他也無法得見，無從知曉。

    他對於母妃的印象與所知的事跡，都是從路有口中得知的。路有曾是伺候齊貴妃的老人，齊貴妃病逝後，他便也跟著來伺候路之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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