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無法說出口的東西

“喜歡過一次，絕對不是錯覺，不是失誤。” 我真的喜歡過奧斯丁嗎？我不確定。 “我想知道奧斯丁怎麽了……” “他喜歡你。” “但我沒必要因為他喜歡我折騰我自己，在我身上發生的事跟他無關啊，就算想分享也會淪為笑柄。” “你告訴過他什麽嗎？” “沒有。” 奧斯丁的叔叔盯著桌麵發了會兒呆，“你知道嗎？我認為孤單的人為自己所理解的可悲傷心落淚的情況比喜歡一個人所要付出的多得多。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真愛是什麽，但是我們卻無師自通學會怎麽去傷害——那就是隨心所欲地放棄一個人。” “……我不懂，我不懂該怎麽做。”他說的這句話把我心裏所有的矛盾都轟炸掉了。 “追著他，不要放走他。” “他、他會離開的，6月份他就會走……” “那麽，你告訴我，有誰規定你必須舍棄兩個月的經曆呢？63天，你都會很矛盾，這是你要的嗎？” 我大口呼了口氣。 答案就是—— * “夫人，您的車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不過你的效率太差勁了。” 鍾樓飯店門口，我暈乎乎地跟著母親的節奏走。 “奧斯丁！不準你走！你隻說好六月份，可沒說現在！” 一輛深灰色的上海大眾汽車擋在母親豪華轎車前，令它動彈不得。擁有這輛豪華車，不少人都在一旁小聲嘀咕，羨慕不已，如今它就像個堵住洞口的狡兔，樣子十分滑稽。 “我再跟你說話啊，給點反應！”我的雙肩忽然被劇烈地搖晃。 “幹嘛啊？”我的中文還是很撇，不過一絲表達清楚了，柯西快把我的胳膊扭斷了，“謀殺親夫啊？”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你能聽見了！”柯西的眼淚滑落。 我的確聽見了，這令我都很詫異。 德萊克叔叔曾經告訴我——唯一可以壓製祖傳蠱毒的東西，是真愛…… 柯西，是我的真愛嗎？她愛我嗎？不止喜歡嗎？ 完了，自由的味道讓我也有點想哭了。 “奧斯丁，不要走……至少要遵守約定啊……” “嗯，我不走，有你在，我不會走……” 我將柯西緊緊摟在懷裏，甚至有點色地想親吻她的脖頸、她的耳後。 她胸口那兩點不同快弄得我瘋掉了…… 她的頭發也是那麽好聞……難道她每天都在SPA洗澡嗎？ 天啊，我愛她，我真的很愛她。 * 近距離看著奧斯丁，感覺很奇妙。 一路的顛簸弄得我快緊張得尿褲子了。 如果錯過了奧斯丁，我真的會傷心死，比起害怕不被肯定，比起害怕他會離開，我更害怕他會痛苦。 他的叔叔告訴我，如果沒有碰到我，奧斯丁可能隻是一個可怕寵溺孩子的母親的傀儡，終生失去快樂。 叔叔得以幸免。他既不是正統家族的人，選定的未婚妻又不是終於本族，所以他不必受製於蠱毒，他很幸福，但是他更希望，所有這個家的人都會幸福。 而我隻是一個配角，不知道如何定義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所幸的是，我可以慢慢來，就算很多事都不知道，我也有時間學習，學會認同、學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