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日記

第七十七章葬禮過後(1/2)

    我想找奧斯丁說說話,可是一連幾天他都沒在學校,也沒有再給我發郵件。每天中午,我都守候在他的宿舍樓下,找一片陰涼地不容易被人發現,等到了快上課的時候才離開,午飯也不敢多吃,盡可能隻帶兩個麵包和牛奶。我從未嚐試過這樣折騰自己,管住自己該死疼痛的胃,就算想上廁所也極力忍著。我怕錯過遇見他的時候,我怕沒法見到他,可宿舍樓下永遠隻那麽些人。

    周末,舅舅的遺體運去火葬場。我跟隨父母一塊參加了他的遺體告別。韓鵬哥的家人都到齊了,婉姐姐家裏隻來了舅媽,陌水好像有什麽不用來的特權,並未在場。婉姐姐不跟舅媽站在一塊,抹著眼淚,在韓鵬哥懷裏哭,韓鵬哥輕輕安慰著姐姐。對於舅舅的逝世,我還是感到十分模糊。他被送入火中的時候,我跟姐姐、韓鵬哥都呆在外麵,父母說我們不該看到那種場景。婉姐姐依舊哭得麵色慘灰。

    午後的陽光很好,卻映射在一片壓抑的白色石磚上,挑眼地柔化了閃影。火葬場回蕩著哭聲、火燒聲,還有部分低音的鳴響,我懷疑隻我一人聽見了。

    回去的路上,舅媽並不顯得傷心,剛才倒是哭了不少,但總覺得缺了什麽。韓鵬哥後來發現了,舅媽根本沒哭,隻是照應場景,做做戲,她為舅舅的死根本沒有一點觸動。我故意離她遠遠的,而這種並不打算和親人深交的女人,也對我們一家不屑一顧。

    大巴是父親安排的,我坐在最後一排開著窗。從小我就有暈車的毛病,狀況並不嚴重。先前我見過吃太多結果因為車路顛簸嘔吐的人,她就坐在我的前排,嘔吐物殘留在車窗間隙中,我一直看著它們坐回家,後來始終無法忘記,腦海總是清晰地浮現當時的情景——吐出、噴完、殘喘,於是每當我坐車,就會產生難以壓製的惡心感和窒息。暈車藥始終隨帶,不過,更多的時候,隻要開了窗就不會有問題。

    路途並不是很顛簸,途經兩條高速,臨潼和鹹陽兩塊指示牌從腦頂刷地飛過。剛覺得有些困意,大巴就走了下坡,拐了幾道路,又回到高速上,這條高速我見過,第一次和父母去桂林乘坐飛機往返的時候,出租車走的是相同的這條高速,如果沒猜錯,過一會兒就會到丈八東路,一塊顯眼的指示牌告訴我們,離西安室內還有10公裏。沿著狹窄的路道,大巴駛進電子三路,我和父母在所門口下了車,婉姐姐抱了下我,然後在車上安靜地揮手告別。“哦,再見,照顧好自己。”父親略帶感傷地對姐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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