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紅口白牙、雄師百萬(1/2)

    此時有個太監一路小跑，氣喘籲籲進了禦書房，低聲稟告：

    “皇上，皇上，太後帶著一幫人來了，看樣子心情很不好……”

    “讓她來！”蘇繁如一拍桌子，劍眉杏眼，英氣逼人，“朕在這裏等著她！”

    很快，狐藏太後和她的隨從們，氣勢洶洶進了禦書房。

    不管怎樣，禮節還是要有。

    蘇繁如起身相迎，上前問安。

    太後直接無視，麵孔朝天：

    “皇帝，我家靈蠻在哪裏？”

    “回母後，靈蠻自然是在瑞霞宮歇息。”蘇繁如不卑不亢。

    “在歇息？恐怕是在養傷吧？”太後準備發飆，徑直指著蘇繁如：

    “說，你昨晚為何毆打折磨我家靈蠻？”

    “折磨了大半夜，靈蠻的叫喚聲，恐怕全京城都聽見了。”

    “慘無人道，喪心病狂！”

    “她剛剛入宮，與你結為連理，你竟忍心這樣對待她？”

    “衣冠禽獸，簡直豬狗不如！”

    “你要是對哀家有不滿，有怨氣，盡管衝著哀家來，欺負靈蠻算什麽本事！”

    “今天哀家倒要問問，靈蠻究竟犯了什麽彌天大罪，遭受如此毒打？”

    “要是聽不到一個滿意的答複，哀家今天絕不幹休！”

    太後接連發難，一頓疾風驟雨般的指責質問和辱罵，氣焰熏天，地動山搖，逼得人透不過氣來。

    門外，遠遠躲著偷聽的那些太監宮女們，個個汗流浹背，抖如篩糠。

    蘇繁如心中，怒火熊熊。

    但她內心深處，對太後畢竟是畏懼的，也根本沒有資本與之對抗。

    “能屈能伸者，方為大丈夫！”

    耳邊響起這句話，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哥哥蘇泰正做了兩年的皇帝，寄人籬下，受人操控，忍氣吞聲，卑躬屈膝，是何等的煎熬與苦楚！

    孿生兄妹，骨肉連心，感同身受。

    蘇繁如鼻子一酸，緊咬牙關，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神出鬼沒的丁慕鳶，及時出現，手裏還捧著一副竹製的短弓短箭，呈送到皇帝跟前。

    “母後有所不知，昨天靈蠻手持這套弓箭，擅闖禦前，向朕發射，之後打傷多名侍衛，還向朕挑釁邀戰——”蘇繁如歎息一聲，神色沉重：

    “她藐視天威，視綱常禮法如兒戲，所作所為，出格太甚，兒臣無論是身為一國之君，還是一女之夫，對此都不得不嚴加管教。”

    女帝把理由一擺出來，雖然不能說靈蠻活該被打，卻至少表明她確實欠揍。

    然而有“狐後”之稱的太後，又豈是吃素的？

    她吃過的鹽，比女帝吃過的米還多。

    “好啊，你倒是把過錯推脫得幹幹淨淨。”太後冷笑兩聲，繼續發難：

    “就算靈蠻無知犯錯，你身為皇帝要懲戒她，也隻能用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降她品級也可，將她禁足也可，罰跪掌嘴也可，甚至是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也未嚐不可。”

    “如果你還不解恨，非要讓她受刑，後宮自有掌事之人，把此事交給哀家、交給太皇太後便是，何須你親自動手？！”

    “古往今來，哪有皇帝親自對人用刑的？”

    “靈蠻不懂綱常禮法，難道你也不懂？”

    “天下草民百姓，都明白不能隨便打老婆，打了也要知輕重，打出問題，會招來官司與禍患。你倒好，身為一國之君、萬民榜樣，卻帶頭毒打老婆，鬼哭狼嚎打了大半夜，弄得全京城全天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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