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人間酷刑、心生煉獄(1/2)

    靈蠻此舉，可謂無禮之極。

    她未獲召見，不經允許，大剌剌闖到皇帝跟前，這還是小事，恃寵者可以為之。

    但她射箭動武，還向皇帝發起挑戰，不用尊稱，一口一個“你”，大不敬——

    這可是大罪！

    換作別人，早就被戴上枷鎖，打入天牢了。

    高旭禁不住火冒三丈：

    “狐藏靈蠻，你身為本朝貴妃，言行狂悖，目無綱紀！世上哪有大庭廣眾之下，後妃和皇帝打架鬥毆的？你們戎夏國有嗎？哼，沒羞沒臊，沒大沒小！”

    “總有一天，朕要讓戎夏國的皇帝後妃，在朕的麵前打個痛快。”

    “丁侍女，將這村姑潑婦綁了！押回瑞霞宮關起來，到了晚上，朕再好好修理她！”

    “遵命。”丁慕鳶等的正是他這句話，拽著靈蠻便走。

    靈蠻還想掙紮，被丁慕鳶暗裏狠掰關節，疼得嗷嗷叫，隻得乖乖從了。

    送走這離經叛道的異族女子，高旭鬆了口氣，令奴婢們將禦書房收拾幹淨，統統退下，自己一個人享享清靜。

    牆壁上，一道暗門無聲打開，藏身其中的蘇繁如走了出來。

    她麵容沉靜，若有所思。

    “我的表現，啊不，朕的表現怎麽樣？”高旭皮笑肉不笑，首先開口。

    “你和她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除你之外，恐怕世上沒人能治得了她。”蘇繁如答道。

    “過獎了。其實朕也挺費勁的，不好把握尺度啊，既要打擊她的囂張氣焰，維護皇帝和朝廷的體麵，又不能惹惱了太後那邊，激化矛盾……”高旭搖頭歎氣。

    “這些都難不倒你，你一定行的，朕相信你。”為了鼓勵，蘇繁如用手輕拍他的肩膀。

    高旭覺得女帝那隻手，既有一般女子的柔美，又有執掌乾坤的堅定，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情不自禁就伸手握住，脫口而出：

    “朕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蘇繁如渾身一顫，倏地抽回自己的手，眼神稍微慌亂過後，變得狠厲：

    “胡言亂語，下不為例！”

    “呃，你誤會了，朕，朕不是那個意思。”高旭趕緊辯解：

    “朕是想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效忠於你，替你分憂……”

    “好了，你可以走了。”蘇繁如不想多說，來到牆邊，按下密道機關，“回去養好精神，晚上瑞霞宮那邊，你還有正事要辦。”

    高旭順著密道，回到之前那個幽暗房間。

    許久之後，丁慕鳶也來到這裏。

    “鳶姐，你來做什麽？”高旭懶洋洋躺在床上，改了稱呼，想卸下皇帝的角色。

    “請叫我丁侍女。”丁慕鳶板著麵孔：

    “我來看你是不是在好好休息——那位翹貴妃桀驁不馴，有這樣的人在皇上身邊，遲早惹出大禍。你可要認真對待，全力以赴，盡快消除隱患。”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高旭伸個懶腰，打個嗬欠，坐了起來，說了句讓人不太聽得明白的話：

    “以前我給老板打工的時候，為了碎銀幾兩，都是沒日沒夜的幹。現在給皇帝打工，那我必須得更加拚命啊——精枯髓竭，在所不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丁慕鳶盯著他，沒反應。

    高旭笑了笑，“丁侍女，你給我準備幾件東西。那翹貴妃就算是匹暴烈咬人的野馬，我也能把她馴成小鳥依人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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