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3)

    被他說得心念一動，五福晉嘴上還硬道，“我有什麽心高的……”“你別忙駁斥我，你就仔細想想，老丈人當年沒兒子，你和你妹子長得好，人又聰明，比別人家獨苗兒養的還要嬌。自打你過了門，幾個妯娌姊妹沒少私下議論你，說你吃穿用度都要掐尖，比皇後娘娘過得還要講究……”五福晉啐道，“呸，這些嚼舌根的爛貨，我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使著她們一分銀子了，叫她們這樣眼紅嘴碎的……”五貝勒嘻笑道，“我就那麽說，你便聽聽得了，誰人背後不說人的，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

    五福晉不服氣，“合著你們家妯娌姊妹議論我，你今兒個才告訴我，你到底站哪邊的。”見她扯遠了，五貝勒便哄她，“我早告訴了你，你還能上門去罵街嗎？這不是為了你好，免得你生氣上火，不值當的。”任五福晉是個爆碳的性子，偏偏嫁了五貝勒這樣的賴爺們，急也急不得，隻氣的握了拳往他身上搗，“任由著人家糟踐我，倒成了為我好了。”“你便是愛鑽牛角尖，人家議論幾句，怎麽就成糟踐你了，”五貝勒笑道，“說起你這愛較真的毛病還真跟你妹子一樣，當年在訥勒赫的莊子上，她就看得明明白白的，人家方老六心裏哪有她？換了旁人早撩了手，偏她要硬湊進去。”五福晉也不知多少次回想這些事了，心裏早就悔了，隻是嘴上還硬著，“就你先知先明，我妹子的事要你多管做什麽。”五貝勒倒也不著鬧，直搖頭哼唱著躺下了，嘴裏兀自哼唱，“呀，黃昏月下，意惹情牽．才照得個雙鸞鏡，又早買別離船……”五福晉擁著被，坐著想了想，不覺墜下淚來。

    第二日五福晉起得早，仆人送了早飯過來，如今家裏的習慣都改了，都按照沈佩雲的習俗換了米粥配雞絲湯麵，另有一碟子烙的金黃的煎餅陪著津門特色的醬苤蘭，五貝勒吃得暢快淋漓，對仆人道，“這醬菜比六必居的好，捎上一罐子回去。”五福晉心裏不痛快，略用了幾口便放下了，“換一份烤麵包來，再熱碗新鮮的牛乳，我給二妹送過去。”仆人下去自然要回稟沈佩雲，她也不攔著，“都按姑奶奶要的辦。”

    旁邊跟著的婆子不痛快，“大姑奶奶挑三揀四的，合著像您薄待了她們似的。”沈佩雲冷哼了一聲，“由她去。”五福晉親自帶了烤好的麵包和牛乳去紹芳門口敲了敲門，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五福晉急問旁邊伺候的人，“二小姐天天這樣不吃飯？旁邊的仆人說道，“也不是天天這樣，有時候敲一會兒就開了。大姑奶奶別擔心，屋裏頭還有如意伺候著，若是二姑奶奶不讓開就把東西擱在門口，一會兒如意姑娘開門就能看見。”五福晉敲了一會兒，又喊道，“芳兒，我是大姊，開開門呀。”裏麵還是沒有人應，五福晉死了心，隻得把東西都擱在門口，正要轉身離去，房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五福晉大喜過望，忙道，“芳兒，你做什麽才開門。”紹芳也未梳洗，麵容略有些浮腫，身著一件素色的裙衫，望著姊姊也不說話。五福晉被她瞧得有些發毛，忙去握她的手，“好妹子，你怎麽這麽瞧著姊姊，外頭涼，快進屋裏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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