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十一章 危機時分(2/5)

    王小虎皺起了眉頭:“下班後我接到個電話,是我的一個線人打的,說是有陳政偉的下落,他讓我馬上趕去小河,約在距離四方河不遠的地方見麵,我就去了。誰知道我去了之後並沒有見到這個線人,再打他的電話,他居然說那個電話不是他打的……”

    肖遠山問道:“你連自己線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王小虎苦笑了一下:“怎麽會呢?我確定是他打的,隻是他是從一個公用電話裏打來的,和平時手機聽到的聲兒又不太像,可他明明說了自己是誰的,我鬱悶了一個晚上。按說他是沒膽子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一大早,聽到謝欣的事情我才隱隱覺得蹊蹺,我想自己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歐陽雙傑仔細問了他去的那個地方,距離發現謝欣車子的地方隻隔了不到五百米,隻是兩個地點分別是不同的出入口。雖然是一條主幹道,但隻要有時間差,彼此是碰不上的。謝欣往小河趕的時候王小虎正在那兒傻等,王小虎走的時候謝欣應該已經出事了。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倆所處的那兩個地方不僅沒有道路監控,而且都沒有人經過。歐陽雙傑心裏暗暗苦笑,看來對方選擇這個地方也頗費一番心思。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時間證人嘍?”唐楚問道。

    王小虎鬱悶地點了點頭:“可是唐局,我說的是實話,我是被陷害的。”

    肖遠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王啊,你別激動,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你。不過鑒於現在的情況,你必須先接受我們對你的停職審查。”

    王小虎望向歐陽雙傑,歐陽雙傑歎了口氣:“小王,你別有什麽思想包袱,這事兒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你是老刑警,希望你理解,配合我們的調查。”王小虎無奈地點了點頭。

    唐楚去了馮開林的辦公室,肖遠山則跟著歐陽去了他的辦公室。

    “歐陽,你不會真覺得這事兒是小王做的吧,小王這個人我了解,他到隊裏已經八個年頭了,工作上是沒得說的,我相信他!”

    歐陽雙傑聽肖遠山這麽說,他望著肖遠山認真地說道:“老肖,專案組哪一個你不了解?哪一個不是跟你共事有些日子的人?可事實證明現在確實出了問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同誌們負責。”

    肖遠山長長地歎了口氣:“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

    歐陽雙傑說:“我覺得王小虎應該沒有問題!”肖遠山點了點頭,歐陽雙傑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謝欣出事也正說明了一點,就是我們在往真相靠近了,說明我們的會議起了作用。為什麽要陷害王小虎?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內鬼著急了,他必須要找出一個替死鬼!你想想,要怎麽才能讓我們相信王小虎就是那個內鬼,這就得費些腦子了,所以他們才想了這麽一出,謝欣出事就是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讓王小虎做替死鬼。還有王小虎說是他的一個線人給他打的電話,如果這個電話並不是他的線人打的,而是其他人冒充的,又說明了什麽?”

    肖遠山皺著眉:“讓人冒充線人給王小虎打電話,說明那個人知道他的線人的情況。不過這很難查,隊裏配合過案子的人,大都知道彼此的一些重要線人,王小虎說的這個線人我也認識,偶爾我也從他那兒弄些情報。”

    歐陽雙傑擺了擺手:“線人那邊不用去查了,這個電話不可能是線人打的,王小虎不是說了嗎?是用公用電話打的,而且聲音雖然有些相像可是他聽不真切,其實我懷疑就連聲音都不一定相像。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當他聽了對方報名字後,就會有一個先入為主,就算聲音出入有些大,但隻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會在心裏認定那人就是他的線人。”

    肖遠山愣住了:“那怎麽辦,我們怎麽查啊?總不能讓小王受這不白之冤吧?”

    歐陽雙傑笑了,在他看來王小虎被陷害卻並不是一件壞事:“老肖啊,既然他們想陷害王小虎,我們為什麽不能讓他們如願呢?王小虎被當成了內鬼,那麽真正的內鬼是不是就該鬆口氣了?而我們排除了王小虎,接下來我們的懷疑範圍是不是就縮小了?另外,剛才在會議室裏,大家在說到自己昨晚下班後的行蹤時,你不會是覺得都沒有疑問吧?”

    肖遠山望著歐陽雙傑:“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有懷疑的對象?”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許霖和梅雪芳的行蹤就能讓人提出懷疑!先說許霖吧,他說他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路上塞車,他大約快八點才趕到。許霖是自己開摩托車,就算是塞車,對他的影響也不會太大,從警察局到他們聚會的地點大約騎摩托要四十五分鍾,五點半下班,六點半以前就應該趕到的。就算路上塞車,他的摩托車怎麽也不可能跟著堵了一個半小時吧?”

    肖遠山微微點了點頭:“他說謊了?”

    歐陽雙傑並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梅雪芳下午提前回家了,能證明她一直在家的是她的女兒,不過她說那個時間女兒睡著了,她一個人在屋裏看電視,她女兒是七點半才醒過來的。從五點一直睡到七點半,孩子有些發燒,這倒也正常,不過從時間上說,她也有足夠的時間出去!”

    肖遠山咬了咬嘴唇:“也就是說目標你已經鎖定了?”歐陽雙傑說至少這兩個人是有嫌疑的,肖遠山說:“可是梅雪芳的孩子生著病,而且她也不知道孩子會什麽時候醒,她就不怕孩子醒來看到她不在家嗎?再說了,我和那孩子聊了兩句,梅雪芳應該沒有教孩子說謊。”

    歐陽雙傑苦笑著說:“她根本不用教孩子說謊,她隻要讓孩子睡著就夠了。”肖遠山有些不解,歐陽雙傑說道:“假如喂孩子一片安眠藥呢?控製好藥的量,她想讓孩子睡上一小段時間,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肖遠山聽明白了:“這麽說你真正懷疑的人是梅雪芳,而不是許霖?”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許霖的腦子相對要簡單得多,不然他也不會露那麽大的破綻,他說謊,我想應該有他的理由,但他絕對不會是那個內鬼,這孩子是我的學生,我很了解他。不信你找他問問,他一定會告訴你實話,那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他肯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肖遠山找到了許霖,許霖聽了肖遠山轉述歐陽雙傑提出的置疑時,他的臉脹得通紅:“我昨晚其實我先去了一趟合群路的上島咖啡,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我著急去同學的生日會,就先去把她打發了,你說我媽也是,我才多大呢,就忙著給我介紹對象了!”

    肖遠山聽了哭笑不得,還真讓歐陽雙傑猜對了,他瞪大了眼睛:“你小子,為什麽不說老實話,真要讓我們把你當成嫌疑人給拘留嘍?”

    許霖咳了兩聲,尷尬地笑了笑:“肖隊,你說王哥怎麽可能是內鬼呢,我就不相信!”

    肖遠山說道:“這事兒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們會查清楚的,你幹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是了,還有,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小子給我老實說話,別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排除了許霖的嫌疑,就隻剩下梅雪芳了。歐陽雙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專案組的成員中,除了邢娜與自己的關係最為密切,相處的時間最長,接觸得最多的就是梅雪芳了。

    對於這個梅大姐,他一直都很是敬重的,哪怕他知道專案組裏有內鬼,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梅雪芳。從感情上說歐陽雙傑是很心痛的,那個一直對他和邢娜照顧有加的大姐,怎麽會是內鬼呢?

    “歐陽,你沒搞錯吧?怎麽會是雪芳姐呢?”當歐陽雙傑把這事兒和邢娜說了之後,邢娜也很鬱悶,她和梅雪芳的關係可是非比尋常,兩個人曾經搭檔過好幾個案子,可以說對邢娜而言,梅雪芳就像是她的親姐姐。

    “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可是……”歐陽雙傑歎了口氣:“肖隊已經去調查了,到底她是不是說的實話,肖隊回來就清楚了。這件事情目前隻有你、我、肖隊知道,你不要出去亂說,這事兒還在調查中,萬一梅大姐不是內鬼,很可能讓真正的內鬼鑽了空子,還有也會給梅大姐造成不良的影響。”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歐陽雙傑幾步上前拿起了聽筒,果然是肖遠山:“歐陽,我們仔細地查過了,梅雪芳那個時間段確實在家,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她還打過電話給物業,說是下水道堵了,物業的人上門替她疏通了一下,這一點我們已經證實了。”

    歐陽雙傑“哦”了一聲,他的心情很是複雜,從內心來說他很為梅雪芳高興,至少梅雪芳洗脫了嫌疑,可是這麽一來自己的判斷就出現了問題。還有,王小虎的嫌疑就更大了,假如找不到證據證明王小虎沒有說謊,那麽他的審查短期內是無法終結的。

    歐陽雙傑的頭都大了,不過他還是給邢娜打了個電話,邢娜聽了這個消息也很開心。歐陽雙傑告訴她,既然已經沒事了,這事兒就更不許提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歐陽雙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許霖推門進來了:“老師,王哥說要見你!”歐陽雙傑愣了一下,王小虎要見自己?這個時候他見自己做什麽,不是讓他耐心地等著嗎,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歐陽雙傑來到了羈押室,王小虎埋頭抽著煙,見歐陽雙傑進來他抬起了頭,這才大半天的功夫,他看上去竟然如此的憔悴。

    “歐陽組長,我,我……”王小虎有些語無倫次,歐陽雙傑給他倒了杯水:“小虎,別著急,慢慢說,找我有什麽事?”王小虎的雙手搓著零亂的頭發:“我有罪,是我,謝欣的事情是我幹的!我對不起她!”

    歐陽雙傑震驚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王小虎竟然承認謝欣的事情是他做的。之前王小虎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冤枉的嗎?而且歐陽雙傑也認定王小虎並不是那個內鬼,因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可沒想到王小虎竟然自己認罪了!

    “王小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歐陽雙傑沉下了臉。

    王小虎再沒有理他,隻是嘴裏不停地喃喃:“我有罪,是我做的,我對不起謝欣!”他說來說去就是這麽一句,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你好好冷靜一下吧,冷靜一下我們再談!”

    歐陽雙傑問看守羈押室的警察:“都有誰看過王小虎?”

    警察說:“專案組的人基本上都過來看過她。”

    他對看守羈押室的警察說道:“任何人都不許接觸王小虎!要密切注意,千萬要保證他的安全。”

    從羈押室出來,歐陽雙傑就去了馮開林的辦公室,路上他給肖遠山打了個電話,肖遠山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什麽?王小虎竟然承認謝欣是他弄走的,他還說了什麽?”馮開林驚呆了,連唐楚也張大了嘴,剛推門進來的肖遠山聽了也是一副難以置信樣子。

    “他的情緒很不穩定,而且精神狀況也很差!”歐陽雙傑歎了口氣。

    肖遠山坐下後說道:“歐陽,你說會不會真是王小虎做的?”馮開林和唐楚也把目光落在了歐陽雙傑的身上。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不應該是他幹的,他應該是被人陷害的。”

    唐楚問道:“那他為什麽要認罪?”

    馮開林歎息道:“從一個警察一下子淪為階下囚,他的心理上一定很受打擊,會不會是他的心理崩潰了?”

    歐陽雙傑說道:“應該不會。對了,老肖,我問你一個問題,王小虎是不是曾經追求過謝欣?”

    肖遠山愣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清楚,至少在局裏沒聽人說過這事兒。不過他們倒是同一年進局裏的,而且聽說之前他們就認識了,可是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淡,就好像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隔閡。就算是王小虎曾經追求過她,我想也應該是進局裏之前的事情。”

    馮開林問歐陽雙傑為什麽會這麽想。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我覺得如果王小虎與謝欣之間真有什麽關係,那麽王小虎就更不可能這樣對謝欣了。而謝欣出事,王小虎頂罪正好是我們這個案子的關鍵一步。”

    唐楚著急了:“你倒是說啊,到底你想說什麽?”

    歐陽雙傑這才說道:“我隻想請三位領導回憶一下,我們最初查的是什麽案子?”

    肖遠山說道:“自殺案啊,怎麽了?”

    歐陽雙傑說道:“但最後我們真正立案,並不是因為它真是自殺案。如果真是自殺,我們根本用不了費這麽大的勁兒來折騰。”

    馮開林恍然道:“我明白了,之前你就說過,凶手應該是利用了心理學裏的催眠或者心理暗示作案的,你是想說王小虎的認罪,其實也是有人在對他進入催眠或者心理暗示!”歐陽雙傑點了點頭,為什麽他在見了王小虎之後會讓看守他的警察小心留意,當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種可能性,因為王小虎的表現太反常了。

    唐楚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理學這玩意真有那麽厲害嗎?”

    肖遠山說:“如果是這樣還真是麻煩了,王小虎一個勁兒地說是他對不起謝欣,就像謝欣的事情真是他幹的。可是他這狀況我們又根本不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麽,這就傷腦筋了!”

    唐楚望著歐陽雙傑:“歐陽啊,你也算是心理學的專家了,你說該怎麽辦?”

    歐陽雙傑的心裏很是苦澀,心理暗示與催眠不同,催眠更大程度是一種被動的支配,而心理暗示是深挖了人的內心深處最薄弱的往事而引發他的各種情緒,當被暗示者被這些情緒所支配的時候,他的一些行為卻是主動性的。一個人受暗示以後,無論是思想還是情緒都是排斥他人的!也就是說,你根本無法和他像正常人一樣溝通,因為你說什麽他都不會聽,他隻會在心裏重複著他認定的所謂的“事實”,想要解除這種心理暗示,必須找到症結,找到問題的所在。假如王小虎和謝欣之前曾經有過什麽瓜葛,他的心裏對謝欣有著內疚或是什麽的情感,如果不知道這情感是怎麽生成的,根本就無法消除這種暗示。當然,除非另一個當事人出現,也可以為他解開心鎖,可是謝欣失蹤了。

    當聽歐陽雙傑簡單地說明了心理暗示的原理,馮開林他們都沉默了。歐陽雙傑接著又輕聲說了一句:“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認罪隻是這個暗示的第一步,我怕還會有第二步。”

    肖遠山說:“你是怕他會自殺?”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他相信對手有這本事,用這樣的手段殺人,對於他們的對手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說道:“是的,他已經認罪了,如果他真的自殺,就變成了畏罪自殺,那樣一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行,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真要那樣王小虎就毀了。雖然說他的死是畏罪自殺,可是到底是不是我們大家都知道,心裏也都清楚,真要讓王小虎這樣稀裏糊塗的成了畏罪自殺的嫌犯,我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哪!”馮開林很是激動。

    唐楚也說道:“是啊,,一定要保證王小虎的安全,我建議馬上把他保護起來!”

    肖遠山“嗯”了一聲:“我馬上去安排!”

    歐陽雙傑說道:“我已經讓看守的小李看緊了,不過還是建議馬上把他轉移到市局招待所,二十四小時派信得過的專人看護,沒有局領導的同意,我們四個人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和他接觸!”

    馮開林點了點頭:“嗯,遠山,你馬上去辦!”

    歐陽雙傑也準備離開,馮開林叫住了他:“歐陽,你別著急,先坐!”

    歐陽雙傑坐了下來,馮開林說道:“歐陽,這個案子多虧你了,不然我們一直到現在都在抓瞎。”

    歐陽雙傑忙說道:“馮局,您千萬別這麽說,這個案子我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可以說這是我見過的最詭異的一個案子。馮局,不怕您笑話,其實從一開始偵辦這個案子,幾乎就已經得出了答案,梁詩然的複仇,對於她的報複過程我們也差不多全部了解,可就是無法抓住這個梁詩然,甚至連她到底是誰,我們現在都還沒有一個頭緒。”

    唐楚說道:“歐陽,怎麽聽你這話感覺你有些氣餒啊?”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我並不是氣餒,隻是……唉!”

    馮開林說道:“你都歎氣了,你說我們還能怎麽想?”

    歐陽雙傑笑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氣餒,隻是對於這個對手我有些無奈。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反而有底了,他們直接對謝欣和王小虎出手,說明他們也已經亂了方寸,也可以說在梁詩然看來,這個案子也該結束了,隻要我們查不出內鬼,也就查不出梁詩然。隻要王小虎自殺,之後再發現謝欣的屍體,那麽這個案子就完美了。我們永遠查不出內鬼,也再也找不到梁詩然!”

    唐楚說道:“不是還有那個孩子嗎?這條線索她就那麽大膽,敢繼續留著嗎?”

    歐陽雙傑說道:“我們已經錯過了尋找那個孩子的黃金時間,全國每年失蹤多少小孩,並不是每一個小孩都能找到的,況且很可能是他們的人故意帶走了那個孩子,隻要往外省某個地方一送,想要找到更困難了。”

    馮開林皺起了眉頭:“謝欣看來很危險啊!”

    歐陽雙傑說道:“謝欣暫時還是安全的。”

    馮開林不解地問道:“王小虎認罪自殺這個案子就是梁詩然的完美收官嗎?”

    歐陽雙傑說道:“隻要王小虎沒有自殺,謝欣就不會死。假如我們保護王小虎的安全,這場較量就還沒有結束,梁詩然會把謝欣作為和我們最後交易的籌碼,和我們談條件!”

    時代廣場有很多在晨練的老人,羅洋也和他們一樣享受著退休後的休閑。他學著前麵那老頭的模樣一招一式地練習太極拳,而歐陽雙傑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大約近半個小時,老人們的晨練才結束,其實羅洋早就看到歐陽雙傑過來了,不過歐陽雙傑一直沒有打擾他,估計應該沒什麽急事兒,所以他也慢悠悠地一直練到晨練結束。

    “怎麽一大早就跑來看我這老頭子鍛煉身體啊?”羅洋笑著問道。

    歐陽雙傑扶住了他:“我就是想來看看您!”

    羅洋瞪了他一眼:“有事兒說事兒,我知道你現在手上有案子,哪有閑功夫一大早來看我?說吧,到底是有什麽事兒?”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確實是有些事情想向老師求援。”

    兩個人到了羅洋的辦公室,雖然退了休,羅洋大多時間還是在他的辦公室從事他的課題研究。

    “是不是你那案子又遇到什麽麻煩了?”羅洋坐下來,歐陽雙傑忙把老師的茶泡好,“嗯,這個案子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歐陽雙傑把謝欣和王小虎的事情說了一遍,羅洋聽完皺起了眉頭:“聽你這麽說,我倒是同意你的分析,這手段確實不是催眠,很符合心理暗示的特征。”說罷,羅洋歎了口氣:“高人能夠把心理暗示運用得如此地嫻熟,估計就是燕斌研究了大半輩子在應用上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她!”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是啊,而這一點正好是我的弱項。老師,我該怎麽才能把王小虎給拉出來?王小虎現在和瘋子沒什麽兩樣,看著倒是正常,可是他的嘴裏就隻會那兩句話,要是他再這個樣子,我就真的沒轍了。”

    羅洋望向歐陽雙傑:“歐陽啊,我也沒辦法,假如燕斌還活著,或許他能給你一些建議,對於心理暗示,我了解的不比你多多少。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

    “老師,你是不是擔心最後她會對我也使出這樣的手段?”羅洋點了點頭。因為他很清楚,心理暗示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了人的心理弱點,從人的心理最薄弱的環節下手,而歐陽雙傑就有這樣的心結。

    歐陽雙傑說道:“沒事的,我不會給她任何可趁之機的。”

    歐陽雙傑的手機響了,是肖遠山打來的:“歐陽,找到陳政偉了!”

    歐陽雙傑也忍不住欣喜:“什麽?人找到了?”

    他馬上就想到了重要的一點:“他沒出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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