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五章 深陷牢籠(1/5)

    歐陽雙傑在機場給肖遠山打了電話,告訴肖遠山下午三點多他們就能到林城。

    唐楚和馬小虎在陳政偉的住處,他們事先早和陳政偉聯係過。

    馬小虎望著陳政偉:“你就是陳政偉?”陳政偉點了點頭擠出一個微笑:“我就是。請問你們是?”馬小虎先介紹唐楚:“這是我們市局分管刑偵的唐副局長。我姓馬,叫馬小虎,我們來是有些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老實回答。”

    陳政偉給他們泡了茶,自己坐在兩個人的對麵。

    唐楚先開口:“今天我們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隻是例行公事,隻要照實說就行了。”陳政偉點了點頭,他的雙手握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局促。

    馬小虎說道:“陳政偉,你和紀茹芸曾經是戀人,現在還保持著聯係。你知道陸天宇找私家偵探查你們的事嗎?”

    陳政偉說:“我並不知道陸天宇找私家偵探調查我們,陸天宇從沒有找過我的麻煩。雖然我總感覺與紀茹芸幽會的時候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如果馬警官不提及,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呢。”

    唐楚淡淡地說:“你倒是不隱瞞”

    陳政偉歎了口氣:“沒什麽隱瞞的。一般情況下我和茹芸一周見一次,我們經常去順風國際酒店,那兒有一個常包房,用一個朋友的名字包的。”

    馬小虎問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陳政偉說:“叫丁長工,是我們的大學同學,不過他人不在林城,在渝城。不過這事兒我和他打過招呼,隻要有人問起他會幫我們搪塞。”

    唐楚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查過了,這個丁長工不僅是你們大學同學,還是你的老鄉,閩南人對吧?如今他在渝城做茶葉生意。”陳政偉愣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笑了:“我就知道這些都瞞不過你們,隻要你們警方想查,總能查個水落石出。”

    馬小虎問道:“你和丁長工是不是經常聯係?”

    陳政偉說:“隻是當時請他幫忙的時候聯係過,後來各有各的事情,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沒再怎麽聯係了。”

    陳政偉哪裏知道警方真正關注的不僅是丁長工還有他自己,原因並不是他與紀茹芸之間的那點兒曖昧關係,而是他和丁長工都是閩南人,恰好他們都卷入了陸天宇的案子。唐楚還做了很細致的工作,調查顯示丁長工的老家正好是者雲,他必須查清這是一個巧合還是其他什麽聯係。

    當初莫洪峰在調查陳政偉的時候並沒有把丁長工牽出來,後來當莫洪峰知道歐陽雙傑他們去了者雲後,才想起丁長工這一茬子的事兒來,他馬上就聯係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專案組組長唐楚。

    “陳政偉,你以前去過者雲嗎?”唐楚問道。

    陳政偉搖了搖頭,“雖然之前丁長工邀請我去者雲做客,可是一直都沒有抽出時間。我其實並不喜歡閩南,或許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習慣了黔州的生活。而且那地方根本就沒有親人和朋友了,那些同學和朋友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就算真的見了麵也不可能找到當年的那種親切感了。因此我沒有答應丁長工去者雲的邀請。當然,這些年也去過閩南旅遊,有兩次還是為了陪紀茹芸,去了一些旅遊景點,早已沒有那份鄉情了。”

    “紀茹芸與丁長工的關係怎麽樣?”唐楚問道。

    陳政偉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唐楚為什麽這麽問,他想了想回答道:“丁長工是我的同學,所以紀茹芸自然認識他。因為我和長工的關係,他們相處得也不錯,大家算得上好朋友吧。”

    唐楚點了點頭:“他們之間會不會偷偷聯係?比如,他們有什麽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因而繞開了你。”陳政偉望著唐楚:“警官,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些?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

    唐楚說:“我說得很明白,他們會不會私下有聯係,但是你並不知道?”

    陳政偉一臉苦澀:“你都說我不知道了,我還用回答這個問題嗎?至少在我看來他們不會背著我做什麽。”

    唐楚咳了兩聲:“丁長工經常到林城來嗎?”

    “是的,他是做茶葉生意的,在林城也有一個店,西南部大一點兒的城市都有他開的門店。林城這家店他還讓我合夥來著,我投了二十萬,每年都能分到幾萬。”

    唐楚又問陳政偉一般丁長工多長時間會到林城一趟,他說每個月末都會來,待上兩天,主要查看公司的賬目,隻要丁長工來都會叫上他一起吃頓飯,或者去喝喝茶,唱唱歌。

    “你們去吃飯、喝茶的時候紀茹芸也跟著去嗎?”唐楚的問題一直抓住丁長工是否與紀茹芸之間有關係,倒也算很專業了。

    盡管陳政偉的心裏很茫然,可他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怎麽可能,你們也知道茹芸的身份,我們幽會都得偷偷摸摸的。還有,陸天宇這人你們應該也很清楚,真要讓他發現點兒什麽,那事兒就鬧大了。所以,長工每次來都是我們兩個人。”

    從陳政偉家離開,馬小虎問道:“唐局,您一直對丁長工與紀茹芸之間的關係窮追不舍,是不是懷疑丁長工與陸天宇的案子有關係?”

    唐楚點了點頭:“丁長工是者雲人,他與陳政偉的關係很近,那麽與紀茹芸應該也很熟,怎麽說紀茹芸也是陸天宇的妻子。我在想,如果我們能夠查到他與紀茹芸有什麽特殊的關係,又或者他們背著陳政偉有其他交往,那麽我們就可以肯定,這個丁長工一定有問題。”

    肖遠山接到了歐陽雙傑一行人。

    “喲,我們的冰美人去了一趟閩南,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怎麽著,冰雪消融了?”肖遠山打趣地說道。

    邢娜瞪了他一眼,梅雪芳笑眯眯地說:“肖隊,你倒是眼尖,那你再看看這冰雪是怎麽被融化掉的?”肖遠山看了看歐陽雙傑,笑了。

    歐陽雙傑輕咳了一聲:“你剛才說唐局去找陳政偉了?”

    肖遠山忙正色道:“是的,唐局和馬小虎中午就去找了陳政偉。”他把丁長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歐陽雙傑沒想到還會有這段故事,他說道:“肯定他們什麽都問不到。”

    梅雪芳問為什麽,歐陽雙傑說:“因為他們問錯人了,唐局應該直接去找紀茹芸或者丁長工,而不是陳政偉,我接觸過陳政偉幾次,他是搞體育的,沒有多少心眼,他不是能藏得住事兒的人。”

    邢娜插話道:“而且他的膽子很小,真讓他做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也沒那個膽!”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正說著,肖遠山的電話響了,是唐楚打來的。肖遠山說了幾句就把電話遞給歐陽雙傑:“真讓你說對了,陳政偉那兒並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他說他不相信丁長工和紀茹芸會背著他做什麽。”

    歐陽雙傑接過電話:“唐局,您好!”

    “歐陽,回來了?對了,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唐楚很客氣,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唐局,我建議您直接找紀茹芸了解情況吧,再不然就找丁長工。”

    唐楚歎了口氣:“是啊,我們現在就在紀茹芸的辦公室,秘書說紀茹芸剛走不久,我想應該是陳政偉把她約去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起呢!”

    歐陽雙傑對唐楚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找紀茹芸,然後再找丁長工。”唐楚說他擔心已經打草驚蛇,他們怕是早就做好了應對。

    歐陽雙傑笑了:“就算他們做好了應對,也不是因為您打草驚蛇。紀茹芸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行事很謹慎,心機重,城府深。假如她真的和丁長工勾結合謀的話,估計一開始就把後果都考慮到了。”

    “對了,歐陽,還有件事兒我不太明白,既然你認為陸天宇的死是因為梁紅軍家滅門案而遭到報複,怎麽又會懷疑陳政偉和紀茹芸呢?”這個問題唐楚憋很久了。

    歐陽雙傑說道:“我隻是覺得紀茹芸和陸天峰有問題,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算計,對陸天宇的算計。當然,或許最終他們都與陸天宇的真正死因沒有關係,但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想過除掉陸天宇,隻是天上突然掉了一塊大餡兒餅,讓他們坐收了漁利,不過紀茹芸與陸天峰之間的爭鬥應該才剛剛開始!”

    “紀總,又來打擾你了!”歐陽雙傑微笑著說道。

    紀茹芸點了點頭:“知道,你們想問我和丁長工之間的關係。我和丁長工隻能算是普通朋友,你們已經知道我和陳政偉的關係了,丁長工是陳政偉的死黨,我難免會和他有接觸。不過我和丁長工的接觸僅限於陳政偉的關係,並沒有任何私底下的勾結。”

    “雖然你們的朋友關係源於陳政偉,但你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看重得更多的是利益。你們是做文化產業的,星辰文化旗下的很多場子都有可能用上丁長工的茶葉。據我所知,丁長工也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他就沒有想過這是一個拓展他業務的好渠道嗎?”

    紀茹芸皺起眉頭,她看了一眼歐陽雙傑。丁長工的茶葉在他們的幾個夜場、茶藝吧、咖啡廳都有進貨,看來歐陽雙傑來之前是做過功課的。

    “不瞞你們說,我們公司與丁長工確實有業務上的往來。丁長工在林城的店裏有政偉的股份,我們之間的業務主要是靠政偉牽線,這件事情政偉是知道的。”紀茹芸想了想回答道。

    歐陽雙傑好像早就知道紀茹芸會這麽回答,他笑了笑:“嗯,這一點我們是知道,不過作為公司與公司的合作,我想知道你和丁長工之間有沒有接觸?”

    紀茹芸說道:“有,不過當時天宇還在,業務主要都是天宇和他談的,我隻是在一旁說了些好話罷了。”

    “陸天宇和丁長工見過麵?”歐陽雙傑輕聲地問道。

    紀茹芸愣了一下,她點了點頭:“是的,而且他們見過還不止一次呢,大概有四、五次。連我也覺得奇怪,丁長工怎麽會和陸天宇談得來,這四、五次,我隻陪了兩次,其餘都是他們自己約的,我事後才知道。”

    陸天宇與丁長工投緣?這真是一件怪事,陸天宇對陳政偉是閩南人這一點都格外小心和提防,可對丁長工他為什麽就不再提防了?他讓莫洪峰去查陳政偉,卻隻字沒向莫洪峰談及丁長工的事情。據陳政偉說,丁長工根本就是閩南者雲本地的口音。歐陽雙傑的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邢娜輕輕碰了碰歐陽雙傑,歐陽雙傑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紀總,你這段時間見過丁長工嗎?”

    紀茹芸搖了搖頭:“沒有,按理說每個月末他都會到林城來一趟。一來是看公司的賬目;二是對各個大公司結賬,維持一下關係,可是這個月底他卻沒來。政偉給他打電話,他隻說最近有些忙,要晚幾天才能過來。”

    歐陽雙傑沒再問什麽,三個人就告辭離開了。

    上了車,邢娜問道:“歐陽,剛才你在想什麽?”歐陽雙傑說道:“我們去一趟老莫那兒。”接著他就把自己剛才的疑問說了出來,唐楚說道:“你是懷疑丁長工與陸天宇之間有什麽協定?”

    歐陽雙傑說:“從紀茹芸的話裏聽得出來,陸天宇對這個丁長工很放心,這其中必然有原因,丁長工是怎麽做到讓陸天宇對他不設防的?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呢?老莫既然查到了丁長工,說明他已經找到了答案。老莫不是警察,他在做很多調查的時候就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

    莫洪峰沒想到唐楚他們會來,不過他還是很高興,招呼大家坐下。歐陽雙傑說明了來意,老莫聽完後說道:“其實這一點我也想過了,以陸天宇的謹慎,讓我對陳政偉查了很久,卻從沒有和我提過丁長工,這很不正常。”

    歐陽雙傑說道:“嗯,要好好地查查丁長工與陸天宇之間的關係,另外也查查他與其他幾個死者是否相熟!”

    莫洪峰是暗線,歐陽雙傑他們是明線,警方自然也會正麵和丁長工接觸,既然他暫時不會到林城來,歐陽雙傑他們就去渝城,反正兩地相隔也不遠,開車也就四個多小時。

    他們去了四個人:歐陽雙傑、邢娜、唐楚和梅雪芳。

    梅雪芳開著車,邢娜坐在副駕駛位,歐陽雙傑和唐楚坐在後排。

    “歐陽,你說丁長工是不是也收到消息了?”唐楚問道。

    “我想陳政偉在第一時間就已經通知了紀茹芸和丁長工。”歐陽雙傑回答唐楚。

    唐楚點了點頭:“我想也是這樣,不然丁長工就不會嚇得連林城都不敢來了,不過他就沒想過嗎?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他不來難道我們就不能去渝城找他嗎?”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我倒不認為丁長工在有意躲他們,丁長工越是躲越表示他的心虛,或許丁長工是真有事兒走不開。警方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丁長工與陸天宇的死有什麽關係,他若是落落大方地到林城,警方也不會把他往壞處想,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自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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