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一章 死亡迷蹤(2/5)

    大清早,市刑警隊接到報案,星辰文化的董事長蔣文山在家中的浴缸裏割腕自殺了,報案人是他的妻子杜萍。

    “馮局,您找我?”肖遠山走進了市局局長馮開林的辦公室,馮開林正在埋頭看著什麽,聽到肖遠山的聲音,他抬起了頭,摘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站了起來:“來,坐。”

    招呼肖遠山在沙發上坐下,馮開林說道:“這兒沒有什麽外人,我就開門見山了。”

    肖遠山點了點頭。

    “徐榮和蔣文山都是我市知名的企業家,雖說他們都是死於自殺,可是總得有個原因吧?假如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公眾就會胡亂猜測,眾說紛紜。那樣勢必會給社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其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馮開林語重心長地說。

    肖遠山輕聲說道:“馮局,關於徐榮的死,有個情況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匯報。事情是這樣的……”他把昨晚交通廣播電台《午夜詭話》的那個故事以及歐陽雙傑親曆的“車禍”仔細地說了一遍。

    “我和歐陽都認為徐榮不是自殺,而是謀殺。隻是凶手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到目前我們還不得而知。我讓人去交廣台查過,十一點零五分的時候確實有一個女人打進電話,說了那麽一段故事,錄音我們已經帶回來了,準備做技術分析。另外,那電話卡是街頭買的,不用實名登記的地攤貨,電話公司那邊也查過了,這電話卡隻用過一次,就是打進交廣台的那個直撥電話。”

    馮開林是老警察了,從肖遠山說的這些事情,他立刻就感覺徐榮的死因確實可疑。他認真說道:“你覺得徐榮是死於謀殺。那麽蔣文山呢?二者的死會不會有什麽關聯?蔣文山的妻子認為他的死與一幅畫有關係,又是怎麽一回事兒?”他知道肖遠山剛剛從蔣家回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肖遠山把杜萍反映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快遞公司那邊我們也查過了,他們無法提供寄件人的任何信息,隻記得是個女人。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她是提前用A4紙打印好的,她把畫和地址連同一百塊錢扔在了櫃台上就走了。當時業務員還一直叫她,她也沒有回頭。”

    馮開林輕聲說道:“也就是說,你認為蔣文山的死也很可疑,對吧?”

    肖遠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馮開林說道:“那好,這兩起所謂的‘自殺案’你們一定要給我調查清楚。不過調查必須嚴格保密,要低調,不能造成社會的恐慌!至於技術部門的自殺認定先就這樣。記住一個原則,一定不能讓我們陷入被動。”

    “馮局,您看有必要成立一個專案組嗎?”肖遠山輕聲問道。

    馮開林想了想:“也好,不過要低調,不能大張旗鼓。”

    “有一個人我想把他弄進來,不過這事兒還得您同意。”肖遠山嘿嘿一笑。

    “誰啊?”

    肖遠山回答道:“歐陽雙傑,這小子天生就是幹刑警的料,而且又對心理學很有研究,我相信有他的加入,專案組一定能及早破案。”

    黔州省某警察學校的一個教室裏,歐陽雙傑正在給學生上課。

    “歐陽老師,您剛才說心理暗示在現實生活中無處不在,能夠舉一個具體的例子嗎?”一個男同學大膽地提問。

    歐陽雙傑笑了笑:“我先不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先說另一件事兒。”歐陽雙傑的目光在教室裏掃了一圈,然後落到了左邊第二排的一個女生身上。他的目光至少在那女生的身上停了三秒鍾才移開。

    “昨天我收到了班上一個女孩寫給我的情書。”說著,他從講義中取出一頁紙:“她說對我很是仰慕,希望我能夠接受她。”他的話音未落,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左邊第二排的那個女生。女孩的臉色通紅,一臉的局促,無助地望向歐陽雙傑。歐陽雙傑卻並不看她,而是問道:“你們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很多同學都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左邊第二排那個女生的名字。歐陽雙傑這才抬起了雙手示意大家肅靜。

    “其實並沒有誰給我寫過什麽情書,我手上的也隻不過是一頁普通的講義。”歐陽雙傑走下講台把那頁講義向大家做展示:“剛才我隻是通過一個實例,讓大家明白,心理暗示確實是存在於現實生活的點點滴滴之中。首先我用目光引導大家關注了莫小雅同學,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給了大家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下麵我要說的事情很可能與莫小雅有關。接著我再說情書的事情。那麽,大多數人根據慣性思維就已經在心裏認定那情書一定是莫小雅寫的。可是,人是有判斷能力的,理智的人這個時候很可能還在分析和判斷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們判斷的標準就是這件事情是不是符合莫小雅的性格及平時的行為習慣。”歐陽雙傑揚了揚手中的那張紙:“但我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我抽出一頁講義做佐證,這又是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我在暗示他們,我手上有證據,這件事情是鐵的事實。我想到了這個時候,對這件事情還能堅持懷疑的同學應該沒有幾個了吧?”

    他走到了莫小雅的麵前:“小雅,對不起,用你做了個試驗。”

    莫小雅紅著臉,輕輕地搖了搖頭:“沒關係。”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了,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他上課的時候很不喜歡有人打斷。

    站在門口的是教務處的主任:“歐陽,出來一下。”

    歐陽雙傑走出教室看到走廊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肖遠山,他正望著歐陽雙傑,一臉的壞笑。

    “搞什麽名堂!我正在上課呢!”歐陽雙傑故意沒給他好臉色。

    肖遠山笑道:“趕緊去交接一下手裏的工作,然後跟我走!”

    歐陽雙傑眯起了眼睛:“走?去哪兒?”

    教務處主任拍了拍歐陽雙傑的肩膀:“從現在起你被借調到市局刑警隊了,去吧,好好幹,別給咱學校丟臉!”

    歐陽雙傑扭頭望向肖遠山:“老肖,一定是你搗的鬼吧?”

    肖遠山一臉的無辜:“你可別冤枉我,是馮局親自選的將。”沒多久,歐陽雙傑就辦完了交接手續,跟著肖遠山他們離開了省警校。

    路上肖遠山向歐陽雙傑說了下徐榮和蔣文山的案子,徐榮的案子歐陽雙傑算是當事人,所以肖遠山說得更多的是蔣文山的案子。正說著,肖遠山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神色很是嚴肅:“二十分鍾前,遠馳集團董事長聶遠馳跳樓自殺了,他是從遠馳集團的樓頂跳下來的。”

    歐陽雙傑很快就進入了角色:“現在很流行自殺嗎?而且死的這三個人可以說是林城商界的風雲人物。老肖,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查過了吧,徐榮和蔣文山之間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聯係?”

    “沒有,他們幾乎沒有什麽交集,也沒有業務上的聯係,就像兩條平行線。”肖遠山回答道。

    他們回到市區並沒有再趕去遠馳大廈,而是直接回了局裏。因為此時距離聶遠馳跳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遠馳大廈處於市裏的黃金地段。為了防止擁堵,警方出警後,就已經將聶遠馳的屍體拉走了,現場自然也被清理幹淨了。

    肖遠山領著歐陽雙傑進了馮開林的辦公室。馮開林親自迎了上來,熱情地握住了歐陽雙傑的手:“歐陽啊,老肖可沒少在我麵前提起你,知道他是怎麽說的嗎?他整天念叨你天生是幹刑警的料,讓你窩在警校可惜了。”

    歐陽雙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馮局,您可別聽他瞎吹,我充其量就是個趙括,隻會紙上談兵。從警八年,一直在警校任教,對於查案來說是個新兵。”

    馮開林擺了擺手:“你就別謙虛了,我相信老肖的眼光。對了,聶遠馳的事情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吧,作何感想?”

    肖遠山說道:“我們還沒到隊裏去,暫時還不知道現場勘察的結果。”

    馮開林淡淡地說:“初步認定是自殺,無征兆自殺,自殺前半個小時還讓秘書通知各部門經理下班後留下來開會。”

    “也就是說他是突然冒出來的自殺念頭。但一般來說自殺是需要很大的決心和勇氣的。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自殺者從閃出念頭到付諸行動,一般都會經過一段思想的反複波動期,他們會在死或不死之間左右搖擺。當然,也可能是巨大的刺激讓他們在瞬間萬念俱灰,很明顯,聶遠馳不應該屬於後者。”

    馮開林聽歐陽雙傑說完,輕聲問道:“為什麽?”

    歐陽雙傑笑道:“因為真的有什麽巨大刺激的話,他公司裏的人應該會知道。”

    馮開林點了點頭:“嗯,說得有道理,不過,如果刺激來源於一個電話呢?”

    “你是說他很可能是接到了什麽電話,受了刺激而自殺的?”肖遠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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