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一章 死亡迷蹤(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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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路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就連車輛也不多。

    歐陽雙傑駕駛著他的“POLO”上了新天大道,再有十幾分鍾的車程就能夠回到家了。收音機裏正播著歐陽雙傑最喜歡的節目《午夜詭話》,這是一檔互動節目,由聽眾打進電話,訴說自己的一些詭異經曆,其中有一些確實無厘頭,但有的卻也十分的精彩,很有意思。

    “下麵這位手機尾號2113的朋友又將為我們帶來一個什麽樣的精彩故事呢?就讓我們大家一起洗耳恭聽吧。”

    主持人切了線,隻聽到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你們聽說過死人會駕車嗎?那是一個打雷閃電,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在公路上疾馳。

    “開車的是個四十七歲的中年男子,每當在這樣的晚上他的心裏都會湧起二十五年前的一段往事,那段往事像一塊大石頭重重地壓在他的心底。他似乎能夠看到那些枉死的冤魂就在他的麵前哀號掙紮,呻吟。今晚,他又看到了他們,一個個揮舞著雙手向他索命!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於是他拿出小刀,用力地割向了自己的手腕,那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儀表盤上顯示著時間——十一點十七分。他的臉上露出微笑,終於解脫了!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投入了死亡的懷抱,而那輛車仍舊在公路上飛馳著……”

    那女人說到這兒便掛斷了直播的電話。主持人“喂——”了兩聲依然沒有人回應,緊接著便傳來“嘟嘟”的響聲。

    歐陽雙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因為他看到此刻儀表盤上顯示的時間正是十一點十七分,而自己此時所處的場景,和故事渲染的氛圍簡直沒什麽區別。如果自己開的車真是奧迪,說不定會因為這故事而感到害怕。看來這女人倒是個講詭異故事的行家。可就在這個時候,歐陽雙傑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麵有一輛開著遠光的車急速地向自己的車撞來,他想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嘣——”的一聲巨響,他感覺到車子強烈地震動了一下,不受控製地向前滑出了十幾米,劇烈地打了下轉停下了。

    歐陽雙傑的頭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盤上,安全氣囊一下子就撐開了。他搖了搖頭,感覺隱隱作痛。他的心裏很窩火,下這麽大的雨還開這麽快,這不是成心找死嗎?不過這個時候救人要緊,歐陽雙傑掙紮著下了車。

    追尾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牌號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也想不起來了。車門緊緊關閉。歐陽雙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拉開車門。駕駛員的半個身子都被安全氣囊抵住,頭耷拉在氣囊上,兩隻手無力地垂著。他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喂,你沒事吧?”微弱的燈光下,他看清了那人是市裏著名的企業家——信邦藥業的董事長徐榮。

    徐榮垂著的左手正在滴血,坐墊和腳墊已經被鮮血給浸濕染紅了。他拉過徐榮的左臂,看到了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刀痕。再伸手探了下鼻息,已經沒氣了。

    歐陽雙傑跑回到自己的車上,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坐在自己的車裏點了支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一切竟然與剛才那女人說的詭異故事完全吻合,莫非是巧合?他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氣候、場景、車型、時間、事件都一模一樣,巧合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他認為徐榮的死可能是謀殺,而且與那個詭異故事有關。他也不會認為有人會根據這個故事來實施犯罪,因為故事才剛講完徐榮就出事了,這個反應是根本來不及做準備的。而且車內隻有他一個人。

    沒多久警察就趕來了,刑警隊大隊長肖遠山看了現場,瞪了歐陽雙傑一眼:“我說歐陽,明明是一起交通事故,你怎麽報刑事案?怎麽說你也是個警察,連報案程序也會弄錯!”

    肖遠山和歐陽雙傑是多年的朋友了,兩個人說話根本就沒有什麽顧忌。歐陽雙傑確實也是警察,隻是他是警校的老師。歐陽雙傑並不理會肖遠山的奚落,他很認真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而法醫也做了初步的認定,徐榮是因為割腕自殺,失血過多死亡。在徐榮的車上他們找到了徐榮用來自殺的那把鋒利的小刀。

    “你怎麽那麽肯定徐榮不是自殺?而是因為那個什麽詭異故事?”肖遠山皺著眉頭。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市交通廣播電台的‘午夜詭話’節目,當時我也在聽,你想想,雨夜、公路、奧迪車、割腕自殺、十一點十七分,全都吻合,你不覺得奇怪嗎?”

    肖遠山微微地點了點頭,他是老刑警了,自然也不會天真地認為這一切純屬巧合。

    “我馬上讓人去交廣台,他們那兒應該有電話記錄,先找到那個女人了解下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對了,你怎麽這麽晚才回去啊?我記得學校那邊很少加班啊?”

    歐陽雙傑笑了笑:“今天約了幾個同學去給老師祝壽,沒想到晚上竟然下起了大雨。”

    “通知保險公司了嗎?”肖遠山看了看歐陽雙傑的那個被撞爛了屁股的“POLO”問道,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通知了,不過他們讓我自己拍幾張照片,寫個說明交給他們就行了。”

    肖遠山笑罵道:“他們倒是省事,不過這樣的鬼天氣誰又願意折騰。行了,沒你的事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別讓家裏人擔心。”

    歐陽雙傑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兒,畢竟這是人家刑警隊的事情。

    “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們忙完了幫我把車送到修理廠去!”歐陽雙傑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望著出租車遠去,肖遠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天生就是做刑警的料,待在警校真是被埋沒了。”

    歐陽雙傑自然聽不到肖遠山的話,他的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那個詭異的故事和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他回憶起一個細節,女人曾經提到二十五年前的一段往事,還有那些枉死的冤魂……

    一陣響雷驚醒了夢中的杜萍,她睜開眼睛,發現蔣文山不見了。她急忙打開燈,輕輕叫了一聲:“文山!文山!”沒有回應,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杜萍從床上爬起來,披上了睡袍,走出了臥室。她看到蔣文山的書房亮著燈,輕輕地走過去,推開了房門。蔣文山的手裏拿著一張紙看得出神,沒有留意到杜萍進來。杜萍走到他的身邊,看到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幅畫,畫麵上是幾個變形而扭曲的人模樣,看著有些猙獰,恐怖。下午杜萍就看過這幅畫了,是快遞員送來的,當時她以為是蔣文山買的藝術品。蔣文山平時也喜歡收集一些名家的字畫,所以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晚飯後她把這畫交給蔣文山時,發現蔣文山的神色有些慌張,一張臉變得慘白。她問蔣文山怎麽了。蔣文山說是胃痛,她知道蔣文山的胃痛是老毛病了,所以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幅畫的緣故,否則他也不會大半夜把自己關在書房對著這幅畫發呆,連自己進來都沒有察覺。

    “文山!”她的手搭到了蔣文山的肩膀上,蔣文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望著她:“你怎麽起來了?”

    杜萍看著他笑了笑:“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幹嗎呢?”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幅畫上,整幅畫的色調是鮮紅的,包括那黑色線條誇張出來的幾個扭曲的人,像噴張的鮮血,又如跳動的火焰。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因果報應嗎?”蔣文山把畫放到了桌上,輕聲問道。但是沒有等杜萍回答,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有的,一定是有的,一個人作了惡,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杜萍抓住蔣文山的手:“文山,你這是怎麽了?就算這世上有因果報應,我們也不用害怕,一直以來我們做了很多善事,給災區捐錢捐物,修建希望小學。要說真有報應,我們也是善有善報!”

    蔣文山扭頭望著她,一臉的木然,眼神很空洞:“這麽說你也相信報應嘍。那麽作惡呢?是不是也同樣是惡有惡報?”杜萍無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時她突然發現那幅畫的右下角寫著兩個字:償還。

    她的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看來這幅畫並不像自己想得那麽簡單。她摟住了蔣文山的肩膀:“文山,你怎麽了?這幅畫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告訴我好嗎?我們夫妻這麽多年,難道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嗎?”

    蔣文山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我沒事。”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隨風而來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蔣文山的反常,讓杜萍莫名地產生恐懼。蔣文山一定有事瞞著自己,她正準備上前問個究竟,蔣文山關上了窗子,輕輕擦掉臉上的雨水:“走吧,回屋睡覺。”

    他走到杜萍身邊,拉著她的手回了臥室。上了床,他閉上眼睛就睡了。杜萍想問個究竟,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她覺得換一個時間再問或許會好些,因為此刻的蔣文山根本就不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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