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崩溝打壩

田山川母親的墓所處的山叫雄山。一種說法是雄居群山之中而得名，還有一種說法是古代發生過血戰，為紀念可歌可泣的英烈們而得名。 墓地東側被溝河切割，形成陡峭的坡麵，切麵直達頂峰，暴雨侵襲，坡麵雨水衝刷，形成泥漿，翻騰而下。 溝渠洪水泛濫切入坡底，使整塊整塊的坡麵垮入洪水中。 五年了，墳上長出了野草，雨水打在草叢上，發出拍打野草的沙沙聲。 雨水順著田山川的臉麵，同淚水一塊不斷的流淌，他的淚滴隨著雨水流落在了母親的墓上。 祭典罷母親轉身準備下山出逃時。轟隆隆響聲大作，是風、雷、雨的匯合之聲；還是什麽，一道閃電劃過，直擊身邊，又覺山搖地動，身體似乎拋向了空中。 田山川直至落入穀底，卷入泥水之中，他失去了意識。也不知從那時起，一個自稱呼延將軍古代人物潛入他的腦海中。聲稱他是田山川的前世。 宋時他就戰死在雄山。這下可好，前世呼延的一生精彩盡顯田山川腦際中，甚至連身體都在發生著變化。 田山川失去意識之後，風停雨住。可是雄山的東部垮了，半座山完全堵在了田家溝村子前方，形成了天然土壩，溝河被埋沒至半山腰上，截住了狂奔的溝河來水。 溝中村莊半數將被水淹。孫家看天晴了，正要行動告發田山川，可是聽到被淹的消息，忙著找地方搬家，還能顧得上造事。 孫小梅母女二人沾了光，田家不用搬家，他們住在半山腰上。 三天過後，天氣放晴。田爺爺起得很早，知山塌溝埋，溝道將變水庫。依昨晚和小梅家商量，先搬到田家。他起得這麽早，就是將騰出的窯洞給整拾整拾，住時少做事。 想起孫子，田爺爺眼視遠方，嘴角抽動，想孫子不知走到那裏去了，他吃上喝上了嗎？…… 田家溝水順流而下，入注了一條叫呼延的河道，河道狹窄，兩側坡陡，河長近百裏，兩岸無人居住。 河中卻有古遺址一處，隻見遺址周邊石山聳立，古樹參天、鳥語花香，雲霧環繞，真是神仙所在的地方。山下古時修有一座仙姑庵。 庵門雕石成樓，兩邊雕刻對聯。左書“神光普照大地”，右刻“慈善亟救眾生”，橫幅是“仙姑庵”。刻書端正清秀、剛勁有力。 內院麵積不小，靠山崖均為人工石洞，正麵向陽一孔寬大的石洞中，點香燒表。庵洞中有人家居住。 隻見室內石台上睡了個人，兩側一婦一女守在兩邊，兩人盯著昏迷的人，臉上己露出寬慰的笑容。 她倆通過十多天的細心辛苦照顧，被洪水衝下來的年輕後生終於好轉了起來，看來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母親說：“豔豔，看這個年輕人與你年令相仿，如果可能的話，到時候就給我豔豔介紹成對象談戀愛。” “媽你說什麽呢，我還準備念書呢。”豔豔說罷臉有些發燒，心裏還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