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中去墓地

大風呼嘯，雷雨如注。田山川與孫小梅終於把田爺爺抱回來了。 田山川把爺爺平放在炕上，孫小梅燒好水，給爺爺一口一口喂下去，爺爺終於醒了過來。 爺爺微啟眼皮，第一眼就看向孫小梅。他低聲道：“小梅，麻煩你了，你爸這幾天回來過嗎？上次還是你爸救濟了點，好在我爺孫倆過了些日子，好人哪!” 爺爺停下了說話，孫小梅接著道“孫爺爺，您受了那麽大的傷害，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孫家實在對不起您老人家。” 田山川看向小梅，也不知說什麽好，孫爺爺隻是哎聲歎氣，概不提晚上的事。 孫小梅的爸爸叫孫誌謙年齡三十八歲，在外大隊任民辦教師。先前回家還勤些，近來看不慣家裏的好多事，回家也少了。如果一直這麽發展下去，他準備帶上妻女到外鄉暫住。 就在昨天，兄長孫二狗還尋了他，讓他幫忙和田爺爺爭鬥出個名堂。不給田家翻身的機會。他完全拒絕了，也沒給好臉。今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孫老師知曉，還不把他氣死。 孫小梅因大雨未能回家，一夜照顧在孫爺爺身邊。孫家確定把田山川的事整理成材料要告到上麵。 孫小梅母親知道了此事，確認孫一非的目標是田山川。她不能讓女兒的男朋友受委屈。 第二天一早，孫母便冒著大雨見了田家爺孫倆，說了她們家對田家的決定。 她說：“田叔，我家老爺子也不知怎麽了，盯上你家不放，現又盯上了山娃子，依我看，還是讓山娃子出門躲些日子，省些麻煩，您呢由我和小梅來照顧！” 爺爺思量了一會，覺得孫小梅母親說的有道理。 田爺爺說：“小梅她媽，昨日我昏迷，還不知山娃子惹了這麽大的禍。我和你家老爺子在年輕時結了點怨，他不鬆手我沒有辦法，這次山娃這事算是惹大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依我說外出還是個辦法，總比和老孫家鬧起來強。” 爺爺吸了口煙繼續說：“我的祖籍在外省，同輩還有書信來往，回去也不會慢待。隻是現在手頭緊，連個路費都湊不上。” 田爺爺拿著煙鍋，低頭深思，和孫家怎麽會鬧騰到這個份上，躲一步還是上策，“叭塔叭塔”爺爺又抽起了他的旱煙。 小梅母親見狀，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紅布包，遞給田山川之後說：“你母親和我一塊幹活，建立了很好的姐妹關係，也認了姐妹。嬸嬸今天拿來這點錢夠你外出用一陣子，聽說外麵的小工有雇的了，掙錢多少，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說完又看了看田爺爺。田爺爺流著淚，點了點頭。 田山川接過嬸嬸的紅包說聲：“謝謝嬸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爺爺就靠嬸嬸照顧了。” 他看了會爺爺，又瞧了一會孫小梅，收拾了一下行李冒雨外出。 田山川在雨中逃跑，沒有忘記自己故去的母親，他先到母親的墳墓祭典一下。 田山川順著泥濘的山路來到了母親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