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業

夜奔襲溫都蘇悍闖烈虎騎(二)(1/2)

    聽得帳外喧鬧,耶律引嶽的半夢半醒扯過放在華裘被褥旁的袍子給自己披上。他迷迷糊糊的隨口一問,還沒來得及反應話便隻覺一縷寒風竄入帳中鑽向自己脖頸。耶律引嶽擁著暖裘被激的一個哆嗦,正欲斥責這搭建帳篷的兵士粗心大意,抬頭卻見暖帳的簾子被掀開了一線,自己的親兵正探了半個身子進來瞅著自己。

    

    “不是什麽打緊的事兒,隻是有個受傷的人衝進營地呼救呢。天色還早,委實驚擾殿下了。”

    

    呼救?耶律引嶽一麵抱著被子一麵揉了揉自個兒的太陽穴才覺思緒清楚了些。北燕冬季的雪總是來得凜冽,且雪日總是伴著如刀朔風,一下便是好幾個時辰。牧民們一看見下雪,無論是正在打獵或是放羊,都會即刻往聚居地趕去。這雪是今日下午才開始下的,下到現在也有大半日了。這裏雖離雁回城不遠,但總不至於到這時辰了還有人敢深夜冒雪捕獵吧?當真也不怕被餓狠的狼給叼了去。

    

    耶律引嶽思至此處,越想越覺著不對勁,他又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將棉袍套上出去看看的好。可不想他剛一掀開帳簾,便見著今夜守夜的兵士慌忙向他跑來。耶律引嶽眉峰一皺,心道就算那人被凍死也不過就是叫人拖回雁回城埋了而已,這樣慌慌張張的跟隻受驚的鹿有何區別?他正想叫親兵將這守夜人攔住,卻不想守夜人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猛然半跪,將自己手中所持之物雙手捧至額前——

    

    “兵……兵主,這是從那人身上掉出來的東西,屬下見了…倒覺得像是二皇子殿下的……天狼令。”

    

    “什麽?”耶律引嶽忙快步上前接過守夜人手中烏沉沉的令牌。那枚令牌入手沉重,尋常看去,不過是個巴掌大小的黑鐵牌子。但於火光下,那令牌竟是顯出些細碎的金色。耶律引嶽拂過令牌之上的浮圖雕文,沉默片刻後立刻道:“那人呢?”

    

    “已經送去帳子裏暖著了。也不知他是從哪兒跑回來的,他那匹馬都快累的吐白沫了。”守夜人想著溫都蘇那樣便覺著害怕,那手的皮膚可都被生生凍裂了。見他一身血跡,也不知他傷勢如何,這大冷天的跑回來,也不知還有沒有命能活著。

    

    “帶我去見他。”耶律引嶽一麵說著一麵接過親兵遞來的狐裘披風給自己披上,那守夜人忙起身引路。溫都蘇被安排在了烈虎騎營地最外緣的帳子裏,倒是離中軍帥帳有些距離。

    

    一路上耶律引嶽的親兵見著自己兵主麵色沉凝不發一言,心下更是猜不準耶律引嶽所思為何。不是大皇子一向看不慣瞧不起二皇子和世子麽?這若是天狼騎出了意外,那豈不是兵不血刃便解決了大皇子的心腹大患麽?親兵思前想後,終是開口問道:“兵主,是不是天狼騎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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