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裁縫鋪

2、荒宅有人氣,舊院鬼唱歌(1/2)

    九天前……

    就在錢寡婦死在霧鎮祠堂門口的九天前,霧鎮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的洋服,拖著一個藤條的行李箱,站在了十號裁縫鋪的門前。他正是當年買下這間鬼宅的洋人醫生馬洛普的養子——趙滿山

    十號裁縫鋪位於霧鎮中心大街的北段,那是一座兩進的宅院,臨街的三大間門房是做生意的鋪麵,後麵的是住人的內宅,這宅院不大,和左右的其他鋪麵相比,卻有著天壤之別。

    所謂區別,倒不是這宅子的大小和樣式,而是左右相鄰的鋪麵,就算不是最新翻建的,好歹也都收拾的幹淨利落,都會在每天上午大霧散去的時候打開柵板,推開鋪麵的大門,開門迎客做生意。可這座鋪麵卻一直門窗緊閉。窗戶上糊裱的窗紙早已破碎的淩亂不堪,透過殘破的窗紙的縫隙,卻仍舊無法看清裏麵昏暗的屋子。

    整個鋪麵彌漫著一股淡薄的灰色的煙霧,這並不僅僅是神仙湖裏飄散來的霧氣,因為這煙霧裏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草木焦糊的味道,聞起來略微有些嗆人。在這股煙霧的籠罩下,仍舊可以看到屋門的正上方,掛著一塊木頭的招牌。招牌年頭久遠,油漆斑駁,但還是能夠辨認出上麵寫的幾個大字——“十號裁縫鋪”。

    這便是霧鎮的人們談之色變的鬼宅,據說是因為在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火災,盡管這火災不大,卻將這間鋪麵的掌櫃陳裁縫燒死在了屋子裏,陳裁縫的女兒陳豔春幸存了下來。但此後,陳豔春卻接連的遭受了各種各樣的不幸,最終慘死。後來這宅院被一個在曾在霧鎮開過西醫館的洋人大夫馬洛普買了下來,卻從沒搬過來住,再後來這宅院就開始鬧鬼,甚至有人在三更半夜路過這院子的時候,親耳聽見了淒慘的鬼叫聲。還有人說親眼看見了長相凶惡的猛鬼在院子裏出沒。

    當然很多傳聞都隻是傳聞,人們在傳播這種事情的時候添油加醋是不可避免的。但不管怎樣,這間鋪麵就這樣荒廢了二十多年。

    ……

    門的柵板開著,趙滿山伸手輕輕的一推,那兩扇漆麵斑駁的木門向兩側打開,發出吱呀呀的聲響,這聲音裏透著幹燥、透著陳舊、透著久遠。兩扇門打開的緩慢,這房子二十多年沒人住,想必門軸早已生鏽。

    推開門的一瞬間,趙滿山向後閃了閃身,擔心門框的上方會掉落下塵土,落在身上弄髒衣服。他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裝,白的徹底,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塵土,腳下的三接頭的皮鞋,擦的鋥亮。打開的屋門倒映在他皮鞋光亮的漆麵上,露出比那皮鞋的顏色還黑的屋子裏的倒影。霧鎮鎮的大霧還沒散盡,太陽的光線被遮擋住,屋子裏十分的昏暗。

    趙滿山提著皮箱邁步進了屋子,一股淡薄的潮濕的味道迎麵而來,不一會兒,眼睛逐漸的適應,屋子裏的一切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屋子不大,迎麵的是一個又長又寬的案板,案板上鋪著一張灰色的粗麻布,幹幹淨淨,上麵除了一把生鏽的剪刀之外,什麽都沒有。案板的上方,吊著一盞煤油燈,透過煤油燈的玻璃燈罩可以看出,裏麵的煤油早已經幹了,燈芯歪在一邊。剛才屋門被打開,霧氣順著屋門擠進屋子,帶來一陣微微的涼風,油燈便隨著這陣風微微的搖晃了幾下。

    案板的後麵,是一排木製的貨櫃,上麵擺放著幾匹布料。屋子的角落裏,還放著一套桌椅,桌椅上麵的那些茶具,也十分的幹淨。盡管屋子的陳設簡單,但當年這家裁縫鋪的痕跡明顯,隻不過經曆了久遠的歲月,屋子裏的一切,都已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屋子的角落裏,有一扇木門,木門上有一些斑駁的焦糊的痕跡,仿佛曾被火烘烤過一般。門上掛著半截的布簾,遮擋住了木門上麵的玻璃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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