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相思不可說

第6章活胎藥引

宮中的人都是七巧玲瓏心,看出皇上的意圖,連忙跟進殿搶著照顧夏侯恬兒。 都說人走茶涼,可這人還沒走呢,茶就已經涼了。 就這樣吧,隻要還能活著,就隨他們去吧。夏侯欣兒仰頭望著隻剩下繁花熱鬧的庭院,卻是彎起唇露出燦爛的笑,掩飾住內心的荒涼。 鳳鳴宮主殿。 禦醫們手足無措,跪在殿門口惶惶不安,“淑妃娘娘中過寒毒,恐是寒毒未清又染上風寒,導致寒毒入體,恐有性命之憂。” 他們都是當今最高明的大夫,卻治不好小小的風寒,為了項上人頭,隻好拿曾經的寒毒說事。畢竟淑妃是為了給皇上解情毒才身染寒毒。 宇文澈想起半年前,先帝新喪,新皇尚未行登基大典。他中了情藥不得不跑到禦花園的冰洞中,想用洞內的極寒之氣抵禦情毒,卻不抵藥性昏迷。 醒來時,夏侯恬兒衣裳不整的坐在身邊,她說自己用身體幫他解了情毒,但是又擔心懷有身孕,便會落人話柄,讓世人知道新皇孝期渲淫,是無道昏君。 宇文澈當時腦子還不太清醒,隻下意識的指了指冰洞上方說寒果可以不孕,夏侯恬兒竟然想也不想的摘下一個吃了。 寒果乃是極寒之物,內功深厚的成年男性尚難抵藥性,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當即凍的渾身發抖,臉結冰霜。 “區區寒毒恬兒受得了,皇上,您不用為恬兒擔心。”她縮在他懷裏裏,明明凍的話都說不清,卻仍保持微笑。就像霜打的野花一樣,柔弱卻又堅強的寒風中綻放。 宇文澈感念她對付出,隻好將她留在身邊,用極陽內功配合藥物替她驅毒。 “皇上,國師大人來了,他說有法子救淑妃娘娘。”內侍總管在門外說道。 “快傳!”宇文澈激動的坐起身。 國師,也就是夏侯欣兒的叔父夏侯琰,他本是武將,但是在攻下西藩完成大周一統之後,解甲入道,做起了占卜觀星的國師,仙術竟不比那茅山道士差。 幾次預測都極準,為大周的昌盛起到良好的促進作用,深得舉國上下的尊敬。也因為入了道,從族譜中除了名,這才成為夏侯家唯一未貶之人。 他一甩拂塵,說:“要救淑妃,必要有紫河車方可痊愈。” “那還不快去找。” “紫河車易找,但是有親緣關係的卻罕見。淑妃生母劉氏是孤兒,生父夏侯瑾膝下唯有一女懷有身孕,隻是……”夏侯琰說到這裏停下來,隻拿一雙眼睛定定的望著宇文澈。 宇文澈沉吟片刻,喉結艱難的滾動了下,方說:“你是說要救恬兒,就必須要皇後的腹中胎兒。” “需活胎。”夏侯琰說完便低下了頭。 “活胎?”也就是不能用藥,隻能讓夏侯欣兒生下健康的胎兒給淑妃做藥引。宇文澈一個男人都不由的心驚膽戰。 “這太殘忍,不行,叔父,皇上,就讓恬兒死吧,恬兒不過是個庶女,能用我的命換皇上國泰民安,恬兒已經知足,萬萬不可傷害姐姐腹中的胎兒。” 夏侯恬兒捏著帕角傷痛欲絕的哭了起來,“長亭表哥已經死了,這是他唯一的骨血啊。” 此話一出,無異於誅心劍刺進宇文澈的心裏,他麵色倏地冷沉,冷冷的說:“請國師速去準備配藥。” 說完,他大踏步的出了殿,徑自往偏殿走去。 夏侯欣兒平日喜歡舞刀弄槍,所以並不喜歡布置奢華的主殿,反而長住簡潔的偏殿。她完全不理會主殿的熱熱鬧鬧,安生的坐著飲茶吃糕點。 卻沒有想到,禍從天降。 殿門突地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宇文澈領了大隊人馬站在殿門口,字定誅心,“伺候皇後娘娘服用崔產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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