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相思不可說

第5章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然而真是這樣嗎? 那夜她以身解毒,清醒過來的他,擁著自己說永不相負的綿綿情話全是幻覺?真是諷刺! 她是夏侯家的嫡女,是大周國最尊貴的皇後,不是祈人憐愛的怨婦。 夏侯欣兒強忍了控訴的衝動,麵上愈發的清冷決絕。 “皇上,司馬家已全族發配雪原,夏侯家也隻是富貴閑人,整個天下盡在您的掌握之中,再無人要能撼動您的江山。請您高抬貴手,也為了您心愛的淑妃娘娘,請記住,這個孩子是皇上的,也隻能是皇上的。” 她麵不紅氣不喘,字字句句都戳在宇文澈的心上。他死死的看著夏侯欣兒,好似要透過皮肉看穿她的心到底是怎麽長的。 明明是她背叛他們之間的情誼,與奸夫珠胎暗結,他沒有取她性命已經格外開恩,她非但不感恩,還如此理直氣壯,倒好像錯的全是他自己。 宇文澈惱怒至極:“毒婦,你威脅我,你以為我真不敢對這個孽種怎麽樣?” “皇上九五至尊,想做什麽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請便!”夏侯欣兒揚起下巴,義無反顧的直視著他。 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刻骨的恨意,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既然宇文澈怎麽都不會給自己好活,給他們的孩子一點點好顏色,卑躬屈膝隻會令他厭惡,倒不如拚死一博,興許還能獲一線生機。 她在賭,賭宇文澈對親生骨肉還存有一絲絲憐惜。 夏侯恬兒看到宇文澈明明恨的想捏死夏侯欣兒,隻是麵上那麽凶狠,手上卻仍留有分寸。這讓她感到極其的不安,難道宇文澈對這賤女人餘情未了。 她義憤填膺的說:“夏侯欣兒,你這是什麽態度,以為有先帝遺召,皇上就不敢動你嗎?” 美目一轉,又換了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皇上,您看看她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她還以為自己是挾天下兵馬之權的夏侯家嫡女,可以無視帝王心意嗎?就算是,那兵馬之權也是皇上您的,夏侯家再強大,也是您的肱骨奴才!怎麽可如此無理!” “啪”地一聲脆響,夏侯欣兒突地揮出沒有被抓住的手,一巴掌扇在夏侯恬兒的臉上。 “夏侯恬兒,別忘了你也是奴才之女,皇上今日可以這般對我前恩忘盡,來日亦可對你恩斷義絕。”欣兒厲聲斥道。 淑妃捂著臉,痛恨的說:“夏侯欣兒,別拿你和恬兒相提並論,你不配!” “是,一個枉顧親情,鵲占鳩巢的女人確實不配與我相提並論。願你們天長地久,百年好合!”夏侯欣兒亦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生在武將之家,是個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若不是為了族人,若不是怕宇文澈死了天下大亂,她早就殺了這個負心漢然後自行了斷。 隻可惜,她不能殺了他,還得在這深宮中目睹他與別人如膠似漆。 宇文澈死死的盯著夏侯欣兒,這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可以推得一幹二淨。她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 宇文澈心如針紮一般的痛,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 夏侯恬兒察覺到他的怒意,適時火上澆油,說:“皇上,您看姐姐她,真是愈發的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淑妃娘娘落水染了風寒,不宜移動,自今日起就在鳳鳴宮住下養病。”宇文澈突然冷聲說道。 他攔腰抱起夏侯恬兒徑自進了鳳鳴宮主殿。 鳳鳴宮,素來是中宮皇後娘娘才有資格入住的地方,也是母儀天下的象征。他竟然大刺刺的將一個寵妃抱了進去。 宇文澈還真是迫不及待的要自己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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