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們是同一種人(1/2)

    他相信很多做不出來的人，明天早上答題的時候，一定會在腦海中不停地回蕩這道題。

    到時候他就能在無形之中幹掉一批對手。

    柏顏拍了拍程惟一的手臂：“這道題……驗證步驟可能很複雜，你有思路了嗎？”

    程惟一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柏顏心下了然，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方則海的手段和目的。

    但是對方既然已經出招，自己不能避戰，更不能坐以待斃。

    “走，我們去那邊說。”

    兩人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柏顏抽出一張草稿紙，快速地將題目抄了下來。

    程惟一將凳子從對麵移動到柏顏身邊，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起來。

    方則海見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裏原本的複習進度，開始專心地研究他的題目時，一想到有這麽多人會把時間精力浪費在這上麵，就滿意地不行。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柏顏直起身來，扭了扭脖子。

    她已經知道要怎麽答出這道題，但這裏麵有個問題，她超綱了。

    或者說，已經大學畢業，並且研究數學多年的她，已經沒辦法再習慣被高中知識框住去答題。

    她會不自覺地選擇更為便捷地思維方式和解題工具，但這恰恰是有問題的。

    她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抬頭恰好與方則海看過來的目光相遇。

    對方的眼神傲慢而虛偽，看得柏顏火都大了。

    程惟一似乎覺察到了什麽，抬起頭看看到方則海毫不掩飾的目光，目光一冷。

    他伸長胳膊單手繞在柏顏脖子上，將人微微拉近自己。

    柏顏不知道某個醋王又在犯病，還以為他有什麽思路，不由得低聲問他：“怎麽了？”

    程惟一挑釁地白了方則海一眼，隨口道：“沒事，胳膊有點酸。”

    柏顏：“……”

    “真的，哎，你酸不酸，要不要我幫你捏捏。”

    柏顏推開程惟一的胳膊，嫌他黏糊糊的：“能不能專心做題。”

    程惟一收起胳膊，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你很想解開這道題？”

    柏顏點點頭，惡狠狠道：“你不覺得方則海很惡心嗎？”

    程惟一：“……”

    瞬間花也開了，天也藍了，世界變美好了。

    程惟一趕緊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他長得好惡心。”

    柏顏第一次在方則海的問題上被人認同，有點小小的開心：“他的眼神更惡心。”

    “嗯嗯，眼神也惡心。”程惟一巨沒原則地開始詆毀假想情敵。

    “所以，我要打敗他。”柏顏眉峰一挑，露出了厭惡的神色，“看他露出難以置信的崩潰表情，一定很有趣。”

    程惟一很少在柏顏身上看到特定的、針對某個人的攻擊性，她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群體無差別攻擊。

    類似——在坐的各位在我眼裏都是無差別的垃圾，隻是品種不同罷了。

    這種微妙的心情，她自己可能都沒察覺，但程惟一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看到她的眼神就感覺到了。

    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

    “我做出來了！”一個男生高興地跳起來，迫不及待地把證明過程舉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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