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2/3)

    是，我確實不想告訴她，我到底是去幹什麽。也許我錯了，也許我真的錯了，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起。我能說什麽？告訴她我所有的不幸？可是那一切，實在是太沉重了。

    難道舒馨認為，我是去跟別的女人約會？她認為我在外麵包了二奶？

    我艱難地喘了一大口氣，盯著她說：“今天我很累，你是否願意跟我一起洗澡，幫我搓搓背呢？”

    這並不是在為難她。平時，我們經常一起洗澡，她也經常替我搓背。

    她咬著嘴唇，猶豫著說：“今天，今天真的不行，我確實要趕工作。”

    我實在無法遏製心頭的怒火，我怕吵醒了可心，壓低聲音叫道：“別跟我談你的什麽狗屁工作，明天你就去辭職！”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邊叫邊去脫她的衣服：“走，跟我一起去洗澡。”

    她居然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放，乞求道：“嘉懿，求求你，別這樣！”

    ——好像我是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大流氓，想要欺負她似的。

    什麽意思？老公邀請老婆一起洗澡，這難道過分嗎？

    正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我絲毫不理會她的哀求，用力一扯，她的外套被我扯爛了，舒馨恐慌地瞪大了眼睛。

    我已經要瘋了，根本停不了手，繼續把她的白色吊帶扯掉，然後，我愣住了。

    世界在瞬間窒息了。

    在她藍色胸罩包裹的雪白乳房上，居然有幾個刺眼的青紫色的印痕。那印痕化作刀劍，朝我的眼睛狠狠刺過來。

    怪不得她要如此處心積慮地躲著我。

    我的第一聯想就是，這是哪個男人留下的——可能是用手掐的，也可能是用嘴唇使勁吸出來的。

    我在瞬間變得異常冷靜。

    整個世界仿佛在瞬間結了一層冰。

    這樣一個女人，她用身體上那幾個醜惡的印痕，顛覆了我作為男人的所有尊嚴。

    我盯著她的乳房，確切地說，是盯著她乳房上的幾道印痕，一個字一個字冷冷地說：“舒馨，我這一輩子，從沒見過比你更醜陋、更卑賤的女人。”

    然後，我無法自控地舉起手來，狠狠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一點都不解恨，我恨不得衝進廚房去拿把刀，砍她幾下，可我的理性終究控製住了我內心的瘋狂衝動。何況，舒馨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著，已是無聲地倒在地上。

    她暈倒了。

    Two

    該死的！為什麽是我遇到這樣的問題？

    眼睜睜看著舒馨倒下，我心裏有些發慌，但也覺得有些解恨。

    這個女人，誰讓她背叛我？叛徒，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可是很快，我後悔了。

    也許我不該如此來羞辱她，更不該對她動手。畢竟，我和她在一起，親密無間地生活了十幾年，彼此之間，有恩也有情。

    作為一名曾經的神經科醫生，我很清楚該如何來喚醒一個可能因為身體衰弱加上受到強烈精神刺激而暈倒的病人。

    我掐了掐舒馨的人中，然後把她抱到床上，如我所料，她很快醒了過來。

    我倒來一杯溫水，喂她喝了幾口，然後想盡量溫柔地問她：“你好點沒有？”

    ——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從我嘴裏發出來的聲音是粗暴的帶著厭惡情緒的。什麽世道！連我自己的聲音也開始背叛我了。

    她緩了口氣，然後，把身體縮進被子，蒙住臉，低低哭泣起來。

    我盡量輕聲說：“你先休息吧，我到書房去睡，你有什麽需要請叫我。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一切都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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