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羊肉泡饃(1/2)

    楚博文在角落裏找到一塊破布，他展開布跟窗戶上的洞比了比，發現大小差不多，他想將這塊破布展開粘在窗戶的洞口上，又在自己的書包裏找到一圈細膠帶，他站在凳子上，正準備粘上破布時，那件緊閉著的門打開了。

    屋裏走出來一個男人，麵色蠟黃，帶著濃濃的黑眼圈，他穿著灰色毛衣，黑色褲子，右臂上血跡斑斑，還能在毛衣上找到玻璃碎渣，他的麵孔逐漸放大，臉上有幾處觸目驚心的劃痕，令人更驚訝的是，他的右眼處也有一道疤痕，從鼻梁跨過上眼皮延伸至太陽穴。楚博文立在板凳上一動不動，手裏的膠帶沒有拿穩而落在地上，它好像長了腿似的滾到那個男人腳下；楚博文的額頭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在發抖，不住地吞口水，看起來他很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麵色蠟黃的男人彎下腰去拾起腳邊的膠帶，撕拉！他扯下一大段膠帶，走到楚博文麵前，伸出右腳踹開了楚博文腳下的凳子；咚！楚博文斜著身子倒到地上，一隻大腳壓在他的肚子上，楚博文痛得嗷嗷叫，但是立馬惶恐地捂住嘴巴，好像被眼前的男人聽到會受到更重的處罰；接著，一隻大手用力按住楚博文捂在嘴上的手，另一隻沾有血跡的大手將膠帶的一頭粘在楚博文捂住嘴的手上，隨後，男人用膠帶一圈一圈地纏著，楚博文的手被緊緊地纏在嘴上，他的臉憋得通紅，他快要窒息了，楚博文的另一隻手被一隻大腳壓著，大腳的主人正站在楚博文麵前笑嘻嘻地看著他。突然，他的笑容凍結住，陰森的聲音讓這個空洞的房間裏增添了一絲冷氣：“再大點聲啊？”

    楚博文拚命地搖頭，他的臉憋得發紫。當男人準備再次開口說話時，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男人怔了一下，警覺地望著門上：“誰啊？”

    “送貨的。”門外幽幽地傳來一句。

    “他娘的，早不來晚不來，媽的。”他罵罵咧咧地踹了一腳楚博文，又將笑容重新展開，弓下腰來盯著楚博文恐懼的眼睛，男人將手放在楚博文眼睛上的疤痕處，不斷地觸摸，他突然惋惜地說：“好兒子啊，哎呦，爸怎麽舍得打你，爸多疼你？是不是？”楚博文無力地點點頭，他快要暈過去了，“哈哈，這才對嘛！爸給你解開。”

    楚博文終於掙紮開，他跌跌撞撞地藏進角落裏，抱膝蜷縮在那，他渾身發抖，還沒有在剛才的恐懼中走出來。此時，門開了，走進來一名男性，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小袋像是麵粉的東西，他說：“楚樂天，兄弟我有啥好東西可都想著你！你狗日的可別當白眼狼！”楚樂天堆著滿臉的笑容，弓下腰去，露出嘴裏的黃牙說：“是是是，王哥，您坐您坐，您等會，我給您弄上。”說完，楚樂天朝自己屋裏走去，他拿出來兩張閃光的紙，楚博文從來沒見過。

    “王哥，您的，我給你弄上，哎呦，您帶了啊，這，這怎麽行。”楚樂天滿臉愧疚的模樣。

    “別他娘的廢話，點上，老子要不是沒地方去，誰他娘的稀罕你這破地方。”王哥大聲喊著，楚樂天在一旁一個勁地彎腰道歉，王哥看到了角落裏的楚博文：“這你家小崽子啊？”

    “是是是，”楚樂天又轉頭衝著楚博文說：“過來，快，讓你王叔瞧瞧！”楚博文在角落裏不停地發抖，他用恐懼眼睛看著楚樂天和他口中所謂的王哥。楚樂天看到楚博文沒什麽動靜，向王哥謙聲道：“王哥，這孩子不懂事，你別——”

    “哎呦，孩子嘛！”王哥打斷他，又眯縫著眼，一副老成的樣子說：“多打打不就行了！”

    楚樂天接過話去：“對對對，您說的對，還是您大人有大量啊，都怪我平時太慣著他，您批評的對，說得對！你瞧瞧這壞事的玩意，來，我給您點上。”

    “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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