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實習時光

第40章 送你手機要不要(1/3)

    新的一年,新的時髦物件——手機流行起來了。

    其實手機並算不上新鮮品,在很早以前就有磚頭般大小的大哥大。我們讀高中的時候,光頭將軍肚的數學老師就曾經拿著大哥大進講堂。他把大哥大的天線拔出來,豎著放在講台的一角,我們此起彼伏的嚎叫讓他紅光滿麵,光頭像上了油一樣發亮。上課途中,果然電話響起,他笑眯眯地說:“抱歉,耽誤大家幾分鍾,我接個電話。”我們大方地答:“老師業務挺忙的呀,快接快接。”那時候能用上電話的大部分是老板,業務需要。光頭一邊大聲地“喂(第四聲調)!”,一邊走出教室。我們豎起耳朵細聽。隻聽到客套的“好好好,晚點聯係你。”

    所以手機一開始是為了洽談業務緊急之用吧。現在手機更多是為了聯絡感情,打發時間。

    貧困學生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可以買和自己經濟水平相匹配的最便宜的手機,中等經濟水平的學生買的手機也是中等價位也要花費他們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但是,貧困學生舍不得買非生活必須物品,而中等生就會覺得手機值得擁有。

    率先用上手機的是一群卿卿我我的情侶,就是於蓮蓮口中的狗男女們。

    李華的手機是她男朋友鴨舌帽男送的,張雨樂自己買了一款小巧可愛的手機,白色翻蓋,合上蓋子置於掌中就是一顆圓潤的寶石,和鄭強的黑色是一對情侶款。自此宿舍的公用電話得到了解放,晚上宿舍裏靜悄悄的,還有一點不適應。

    手機打電話比較貴,一塊錢一分鍾,發短信是一毛錢一條,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發短信,除非非常緊急的事件。熱戀中的情侶都是手指飛快地打字發信息,配上一臉不自覺的癡傻笑,情意綿綿的人一個月能發四五百條短信,平均一天十幾條信息,很是嚇人。一條短信七十個字,很多人因此學會了精簡表達,甚至把標點符號都省略了。

    上課躲在後麵幾排的同學,除了睡覺,看小說,又多了一項消遣——玩手機。

    張雨樂玩了一盤貪食蛇,積分是650分又打破了記錄。她向我得意地展示戰績,示意我也玩一盤挑戰她。貪食蛇的遊戲有點惡心,那蛇吃得越多長得越大越長玩家得到的分數越高,蛇的身軀和尾巴都沒有地方伸展隻能一卷一卷的盤著,一不小心蛇的嘴巴碰觸到尾巴或者身軀就死掉了,遊戲結束。我玩的時候盯著蛇看越久越覺得頭暈,仿佛那蛇活過來,在我的身邊不停的繞圈盤繞。

    我拒絕玩這個遊戲。俄羅斯方塊才是我擅長的。我玩了一盤,積分也打破了記錄。

    早上的大課兩節連上,那可是九十分鍾沒有中場休息。玩遊戲也隻能消磨短暫的十幾分鍾,況且手機裏的遊戲都有點低級和白癡。我們聽起歌來,一人一隻耳塞。趴桌子睡覺的同學大約占了四分之一,玩手機的也有四分之一,看閑書的又有四分之一,剩下的才是認真學習的好學生。

    分子生物學理論課極其枯燥乏味,教材裏的內容全都是看不見摸不著離我們的生活十萬八千裏遠的高端前沿理論,什麽PCR鏈式反應,什麽蛋白質電泳,完全是天書。講課的老師是一個研究生師姐,教授沒有露過麵,她喋喋不休地把書本內容一字不落地讀,她讀得累,需要喝水,我們聽得累,隻能自己找消遣打發難熬的時間。睡神蘿卜的至理名言就是在這門課堂上產生的“時間如此漫長,睡覺都睡不著。”

    不知是誰的手機忘記靜音,鈴聲響起來,居然是網絡神曲“我的老師是煞筆”,矯揉造作又誇張的歌聲讓一眾學生震得齊嚎,就連睡著的那部分人也醒過來了。某個好學生帶頭噓了一聲,帶起的噓聲越傳越大,集體嗨歌終於被打斷,就像小孩的尿被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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