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丐幫，爬樹(1/3)

    隻有在午餐時刻，我才能短暫的擺脫油嘴滑舌的老彭，和張雨樂在一起。自從她給烏龜當助理以後，成了紅人。以前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同學都能用兩塊巧克力或一個蘋果來換筆記本。這些好吃的大約有一半落進了我的肚子裏，可恨的是有些人什麽好處都不給直接借筆記本還要在邊上喋喋不休的討論耽誤休息時間。

    至少沒人敢沒有眼力見的拿壓縮餅幹來賄賂。壓縮餅幹，第一次吃，你會很喜歡，香香脆脆的，在肚子裏被水一泡就有飽腹感。之後每天中午吃，實在難以下咽，又幹又粗，紮咽喉的感覺，幸好有張雨樂烏龜助理這個身份，我們還時不時能吃到一些胃口大開的美味。其實這些美味也就是相對壓縮餅幹而言，如果是在大山之外，誰會為一個蘋果幾塊零食而折腰呢。

    倒是老彭遲遲沒有來討好我們。

    老彭身上通常背著三個包，一個是自己的黑色雙肩包，還有一個是女生的包，而且女生的包每天都不一樣，另外一個包，確切來說不是包，是裝植物標本的編織袋。他給那個編織袋打洞穿了兩根藤條斜挎在肩上。編織袋的長度飄到膝蓋窩處，髒兮兮的，和丐幫長老的裝扮一模一樣。可就是這樣的裝扮竟然在男生群裏掀起一股潮流，人人效仿。可怕的品味和審美。

    “你是打算幫每一個女生都背一次包，從中選出一個最喜歡的包嗎？”我笑著問他。

    “你太聰明了，我的心思隻有你懂。”他突然湊到我和張雨樂跟前壓低聲音說“你們明天多裝點吃的，像大山一樣重，我幫你們背。”

    “要重還不容易嗎？我放幾塊石頭進去，保管你直不起腰。”張雨樂估計是跟在烏龜身邊太久不能放肆說話，這會兒一說就紮人。

    “如果這是對我的考驗我接受。”

    “不隻是要背那石頭包，還要吃石頭。你付出勞力不就是為了吃嗎？”

    “過分了。真相不要說出來。”

    “你背了幾天的包，都吃到什麽好東西了，也不分享給我們。”

    “全是壓縮餅幹。看看我英俊的臉上全是痘痘。大紅人分點殘羹冷炙可憐可憐我吧。”

    “你背包不是為了吃吧，是在海選心儀的姑娘？”沒有人願意把重點放在英俊上，如果反駁他不英俊，他能就這個話題扯到地老天荒。我把張雨樂身邊的一個蘋果抓在手裏，怕老彭上手搶。

    “別把我想得那麽齷齪。助人為樂，憐香惜玉。你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不會懂。”他對我說完這句話轉向張雨樂諂媚的笑“樂樂，你是天底下最美最善良的好姑娘。看在我多年以來一直陪伴在身邊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份上......”

    “我雞皮疙瘩都起了。給你給你。”張雨樂打斷了老彭的成語接龍，拿出一包辣條。

    “我想要姚瑤手裏的那個蘋果。”他得寸進尺。

    “想得美。”我拒絕。

    “要不我們分半，各退一步。”他鍥而不舍。

    張雨樂就在一邊看著笑，看看誰輸誰贏。

    我突然覺得中了老彭的圈套，我們這樣爭執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我惱怒地把蘋果扔給他，站起來去打水。

    森林裏的大山上有清涼的水沿石壁流下。不知是護林人還是偶爾進山的村民用竹管把水引流到路邊，過路的人都能捧上一口甘甜的山泉水。頭一天進山我們還帶上水，第二天就隻帶空瓶子了，隻要想喝水隨時能裝上新鮮清涼的山泉。有些男同學，先是仰著頭對著水管咕咚咕咚灌飽肚子，再把臉湊上去淋個濕透，最後接上一大瓶備用。女同學就斯文多了，但是據說山泉水洗臉可以美容，我們也不少洗，隻是用小毛巾沾濕了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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