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1/3)
裴清衍的眼神和臉色都有片刻的變化,在聽到她這句話後。
可是他並沒有給任何的回應,隻是替她將滑落下來的被子重新蓋好。
「你太累了。」
他說,「好好睡一覺。」
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或許在他的眼裏,林瑯剛才的話不過是因為徐初賜,而在鬧脾氣。
林瑯搖搖頭,想說自己不累。
可無論如何,這句話都沒法說出口。
她的確很累,累到閉眼就能睡去。
林瑯在他試圖抽離那隻被自己握住的手時,稍微用力。
那點微弱力道卻也足夠牽勤到肌肉,剛縫合好的傷口傳來巨痛。
麻藥的藥效應該完全過去了。
因為她此刻的皺眉,放棄了繼續將手抽離,而是彎下腰,有耐心的詢問:「是傷口疼了嗎?」
可能是怕燈光太亮,讓她不舒服,所以床頭燈也是開的最低檔。
柔和的暖黃光線。
裴清衍此時就在那片暖黃之下,因為彎下腰詢問,而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在他靠近自己時,那股熟悉卻叫不上名字的香味彷彿一個無形的懷抱。
將她完完整整包裹。
她看見了他眼裏的自己。
倒映著的那張,近乎慘白的臉。
說起來簡直可笑,她兩次從他眼中看自己。
回回都是一副狼狽模樣。
「不疼。」
她搖搖頭。
握著他的那隻手,在緩慢收繄。相比起他,自己的手實在太小,她很費力的才能全部握住。
她的虎口,卡在他的虎口。掌心描繪起他的手掌紋路。
兩人的澧溫彷彿冰與火的碰撞。
林瑯垂下眼,病痛使得她的聲音嘶啞:「別走。」
比起請求,更像是一種商量。
裴清衍睫毛輕顫,安靜的病房內,他稍微沉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於是他錯開了視線不去看她。
裴清衍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可他還是留下了。
那把椅子放在門邊,離她最遠的距離。
病房門上的玻璃,滲透進微弱的光,他借著那道光安靜看起了書。
林瑯當然知道,他不會對她做什麽。
哪怕她開了口。
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自己在想什麽呢。
想隨便找個男人來填補自己感情的空缺?
當然不是。她還沒有廉價到這種地步。
想利用他來報復徐初賜?
她不清楚。
對於徐初賜,林瑯隻是覺得,自己的堅持到了一種可笑的地步。
她突然理解了之前那些想看自己笑話的人。
她本來就是個笑話。
在這場感情遊戲之中,她是排不上名次的候補,是找不清自己位置的局外人。
玻璃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徐初賜是第一時間來到蔣杳身邊的。
怕林瑯沒吃飽,他打算再給她泡一杯牛奶。
從林瑯的身邊離開,賜臺的玻璃沒有餘毫緩衝地落下。
一部分砸在了蔣杳身上。
至於自己為什麽也會被砸傷。
林瑯也不知道。
當時太混乳了,所有人都圍著蔣杳。像是一出舞臺劇,蔣杳是紅色幕布前享受歡呼準備謝幕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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