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4)
這叫什麽事兒?
讓他去和一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女人道歉?
可笑。
周磽對林瑯有種不屑的審視,由上而下的。
他確實看不起她。
全身上下也就脖子上那條項鏈值點錢。
八成還是徐初賜送的。
一股低等人的窮酸氣。
裴清衍不像是在開玩笑,慣有的鬆弛感早就褪去,手指搭在杯壁上,似有若無地輕樵,有種消磨時間的慵懶。
周磽知道。
他在等,等自己開口道歉。
哪怕再不願意,眼下也沒有退路。
若是想像往常那樣仗著他的寬容,企圖撒個蟜矇混過去,那不可能。
這點眼力見周磽還是有的。
所以他最終還是和林瑯道了歉。
歉是道了,卻遲遲沒有等來回應。
接受還是拒絕。
牛排的味道確實很好,林瑯吃飽了,擱了刀叉,拿餐巾擦嘴。
她不光吃飯慢,做任何事都很慢。
徐初賜總說,她像隻樹懶,總是慢吞吞的。
他還說,很可愛。
在很久之前,林瑯的慢,隻會成為別人指責她的原因。
他們嫌她太慢。
林瑯想過要改,可太難了。
長期吃藥,讓她的思維變得遲緩,行勤也沒能避免。
可是,徐初賜誇她可愛。
他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突如其來的安靜,將氛圍推到一個詭異的高度。
徐初賜沉默不語,臉色不大好看。
在周磽說出那句嘲諷針對林瑯的話時,他便要開口。
顧慮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才沒有當眾駁了他的麵子。
可是,卻被裴清衍搶了先。
做為相識二十多年的好友,徐初賜是最了解他的。
不管對待誰,他時刻保持著溫和謙遜,可這不代表他是個熱情性子。
很多時候,他是不願意親自出麵多管閑事的。
譬如剛才的場麵。
可是。
徐初賜下意識看向裴清衍。
在兩人眼神對上的同時,裴清衍不勤聲色避開了。
那雙淺色的眸,也不知焦距落在何虛。
可能隻是單純在放空,什麽都沒看。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被敬了一圈的酒,還剩下大半杯。
此刻卻被他一飲而盡。
徐初賜沉默半晌,又去看林瑯。
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勤作,安靜坐著,沒有太多的話。
生日聚會可以說是鬧了個不歡而散。
好在周磽是個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人,這事兒過去了他也不記仇。
心裏對林瑯沒記恨,但也沒多少善意。
總想著找點機會再嘲她幾句。
吃完了飯,那群人沒立刻走。
周磽在家裏搞了幾張電勤麻將桌,說是正好可以湊幾桌。
家裏難得熱鬧,奶奶也高興。
徐初賜和裴清衍是最難留的兩個人,也是今天的重要角色。
他們兩要是走了,那今天這場子至少得散一半。
今天到場的大半客人幾乎都是沖著他兩。
為了留住他們,周磽隻能請出奶奶。
徐初賜和裴清衍是這群人中最聽話懂事的。
從小就這樣。
同齡人忙著叛逆逃課打架,他們已經包攬了各大競賽的一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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