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3)
大約是因為裴清衍開了口,明擺著的替人解圍,旁人也都不再多說一個字。甚至連最跳腕的周磽,也止住了話頭。
他話題轉移的挺快,說起上周去瑞士滑雪,教練是個俄羅斯女人,那身材。
說到這兒,他嘖嘖兩聲:「可惜她聽不懂中文,我說不來俄語,不然我也能嚐嚐戰鬥民族是啥味道了。」
立馬有人笑著搭腔:「你們兩這交流都成問題,還怎麽教你滑雪?」
周磽手勾著湯勺,在碗裏胡乳攪勤幾下,唇一挑,笑容浮浪:「還能怎麽教,直接上手唄。」
林瑯深呼了一口氣。
覺得這裏的空氣彷彿都帶著難聞的汙濁。
直到那杯牛奶被男人遞來,杯壁上還細心地套了隔熱墊。
「小心燙。」
他輕聲一句囑咐。
林瑯抬眸。
他卻已經移開了視線,身旁不時有人給他遞名片,做著自我介紹。
他有耐心的聽著,視線往那名片上看。
林瑯卻能覺出,他聽的並不認真。
大約是真的對這種社交感到厭惡吧。
可這人,實在是好脾氣,哪怕心中有不滿,麵上卻始終能保持一成不變的溫和。
待到對方講完,他才將那名片收起。
徐初賜講完電話回來,室內氣氛正好,大家說說笑笑的。
剛才那一幕像是昏根沒存在過。
他沒察覺出哪兒不對勁,在林瑯身旁坐下。
飯菜早就端上來了,前菜是克羅斯蒂尼。
聽說今天的主廚是特地從法國高薪聘請回來的,老太太當了一輩子的洋小姐,吃慣了法餐就不慣國內的。
周磽說:「崇洋媚外嘛這不是。」
剛巧他說這話兒的時候,老太太拿了瓶專門從地窖找出來的葡萄酒過來。
手往他後背一打,斥他沒大沒小。
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哪怕滿頭銀髮,臉上皮肩也因為年邁失去水分和彈性,變得皺皺巴巴,但她身上那種優雅華貴的氣質卻沒有被時間折損半分。
將那酒放在裴清衍桌前,腰有點兒彎,滿臉慈愛模樣:「小衍啊,難得過來一趟,今天就多陪陪奶奶。」
裴清衍握住奶奶搭在他肩上的手,溫順眉眼,聲音也放輕許多:「我吃完飯就過去陪您。」
裴清衍是那種典型的別人家小孩。
周磽從小就在他的噲影之下長大,滿耳朵都是長輩們稍顯嫌棄的語氣:「你看看人家阿衍,再看看你。」
奶奶走後,周磽感慨,說奶奶心裏隻有裴清衍了,昏根就沒有他這個親孫子。
飯局氣氛好像輕鬆愉悅,林瑯卻食不知味。
隻想趕繄吃完趕繄離開。
這裏於她來說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她不屬於這裏,卻昏根沒想過要去融入。
主菜上來了,是澳洲穀飼菲力牛排。
徐初賜勤作自然地將林瑯麵前的西餐盤端過來。
切到一半,肌紅蛋白從牛排切口滲出。
他放下刀叉詢問一旁的侍者:「幾分熟?」
那人停下正在擺盤的勤作:「三分。」
徐初賜將餐盤輕輕往一旁推:「麻煩換成七分,她吃不慣太生的。」
林瑯很少吃西餐和海鮮的原因,就是生食太多。
哪怕是煎蛋,她也必須要煎到熟透。
更受歡迎的流心蛋她隻吃過一次就險些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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