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給我下藥了

第4節(1/3)

    的相貌,誰都會以為他隻是個柔弱無害的書生,卻不知大理寺的監牢裏,有多少條人命葬送在他手中。世間有多少人愛慕他的容貌和才華,就有多少人憎他,背地裏罵他是東宮的爪牙,為了巴結太子,殘害忠良,壞事做盡。

    朱承佑身邊的侍衛長虞讓是第一次見人這麽狂妄,王爺在此,還敢酣睡。正想上前把人叫起來,朱承佑忙阻止他,“你敢動一下,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虞讓一愣,環顧四周。槳聲燈影裏,夜晚分外靜謐。可仔細辨認,會發現這靜謐之中殺機四伏,他們兩個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虞讓倒吸一口冷氣,這夥藏在暗處的人好生厲害!若非王爺提醒,他竟一直沒有發覺。

    那邊梅令臣已經悠悠睜開眼睛。

    虞讓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神,仿佛天邊高懸的明月,俯瞰著世間,帶著幾分涼薄,倨傲和冷酷,讓人莫名地敬畏,好像他才是上位者,手裏操控著生殺大權。虞讓原先也奇怪,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寺正,為何能入王爺的眼?現在看來,此人必有過人之處。

    “你出去吧。”朱承佑吩咐。

    虞讓收回視線,乖乖地退到外麵。

    “王爺比想象中來得早。”梅令臣開口。

    朱承佑笑了笑,“我以為梅兄迫切想知道清兒的事。”

    這聲“清兒”傳入梅令臣耳中,引起一絲強烈的不適。他坐起來,拿過一旁的披風蓋在肩膀上:“在西州的地界上有人敢攔路打劫官眷,還讓晉安王至今都查不出主使者,想必是有些厲害的手段。”

    “哈哈哈,梅兄不用諷刺我。”朱承佑拿起桌上的酒壺聞了聞,頓時垂涎三尺,給自己和梅令臣分別倒了一杯,“本王雖是個王,行動也處處受限。若不是賣梅兄的麵子,還舍不得動用那些養了許久的府兵。而且都過去那麽久了,梅兄不用這麽記仇吧。”

    梅令臣看著他,“王爺不怕我在酒中下毒?殺了你,還能去太子麵前邀功。”

    朱承佑舉杯的手僵了僵,硬著頭皮喝下去,勉力笑到,“梅兄說笑。你若真心為太子賣命,也不會與我來往了。”

    梅令臣不接話,朱承佑就自己喝酒,“你此行,是為了救潘毅而來?”

    外麵船破開平靜的江麵,水波蕩起一圈圈漣漪。

    男人的目光如同那幽碧的江水,深不見底。

    誰都知道土默特部難對付,皇上命太子辦此事,東宮那群人便逼著他立下軍令狀。此行若換不回潘毅,往後處境艱難。太子想借他的青詞討皇上歡心,借他的手鏟除異己。東宮從不缺攀附之輩,太子又怎會把他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人放在眼裏。

    不過他想要的東西,太子也未必給得起。

    第四章

    小舟順江而下,舟中的倆人沉默地喝酒。

    朱承佑昂藏七尺,常年馬策刀環,體格健朗。梅令臣坐在他身側,顯得質似薄柳。明明朱承佑更高大,氣場上卻明顯感覺到他被壓了一頭。

    喝著喝著,朱承佑有些醉了,忽然說:“今日是我父王的忌日。這世上除了我和妹妹,恐怕沒有人再記得當年的齊王。梅兄聽過國本之爭嗎?”

    “聽過。”

    先帝成宗時期,首輔梅正禹和次輔蘇東陽在朝堂上鬥得水火不容。他們各自支持太子和齊王,拉幫結派,漸漸脫離了成宗的掌控,史稱國本之爭。

    一日朔朝,成宗駕臨承天門聽政,太子和齊王的人突然互指對方意圖謀反,午門外還起了兵戈。成宗大怒,命錦衣衛抓了太子和齊王,嚴加審訊。太子不堪其辱,自縊於獄中,齊王被貶為庶民,囚於嶺南瘴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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