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給我下藥了

第4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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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氏一族受此案牽連最深,梅正禹及長子被斬首示眾,數百族人流放塞外。沒過多久,蘇東陽也辭官告老,隱居江南。此案導致半數以上的常朝官被換,每天都有人頭落地。

    其後多年,國家動蕩不安,內憂外患。

    成宗駕崩,天順帝登基之後,應大臣所求,命三司聯合,重查當年齊王和太子謀反一案。因為案情撲所迷離,疑點重重,雖然當事人多已不在,天順帝還是為兩位兄長平反。但廢太子一脈絕後,梅氏青壯皆斃,蘇東陽隱居不出,齊王落下滿身病痛,改封晉安王,遷到西州安置。

    至此,持續了十多年的國本之爭,才最終落下帷幕。

    “這世上,隻有成功者才能被人記住。”梅令臣說完,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也是。”朱承佑自嘲地笑了笑。他出生於嶺南,長於西州。童年的記憶都是清暉園裏曬的各色草藥所散發出來的苦味。父王明明正值壯年,卻頭發花白,脊背佝僂,像個耄耋老者。

    記得父王常常坐在清暉園外的紫藤花架下,手裏握著一塊玉佩,淚流滿麵。他問過那玉佩的來曆,可父王不肯說,隻摸著他的頭,歎道:“佑兒,最是無情帝王家。願上天佑你,得以安康。”

    朱承佑知道自己身上流著大昌最尊貴的血,父王和仁敏太子旗鼓相當,都曾與皇位離得很近。最後,他那懦弱無能的叔叔懷王撿了個大便宜,榮登帝位,就是今上天順帝。

    天順帝始終不肯放過他們,削封權,撤府兵,食邑連一般的侯爵都比不過,還在西州布了不少的眼線。太子更是剛愎自用,年少時跟著天順帝來西州遊興,狩獵場上,朱承佑不聽晉安王的勸阻贏了他,太子便視他為眼中釘。若太子繼位,朱承佑跟他之間必有生死一戰。

    天地不公,命運不仁。他便要與天,與命爭一爭。

    小船輕輕地晃了晃,有道黑影落在船尾。

    “公子,路上動手的那幾個人抓來了。”

    這道黑影來得無聲無息,等船頭的虞讓察覺到的時候,梅令臣已經步出船艙。漆黑的水中,黑影推來幾個人,各個嘴裏塞著布團。

    梅令臣蹲下`身子,把一個人嘴裏的布團取了,立刻聽到他大罵,“梅令臣,你這個奸險小人,盡會使些卑劣手段。要殺要剮,給老子個痛快!”

    梅令臣問道:“誰指使你們的?”

    他離京這一路,光是殺手就遇到了幾撥,都想取他性命。幸好身邊有飛魚衛相護,否則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老子……”那人還要再罵,梅令臣按著他的頭頂,將他壓入水中。起先那人還一動不動,後來時間久了,水麵翻湧上來無數的氣泡,他也在水下拚命地掙紮。等到掙紮漸小,梅令臣才將他重新提出水麵。他嗆了水,忙著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也顧不上罵了。

    “誰指使你的。”梅令臣又問了一遍,聲音愈冷,這片水域仿佛都因為他的聲音而凝結成冰。

    那人不肯開口,梅令臣再將他按入水中,每次都在他瀕死的時候又拉起來。如此往複幾次,梅令臣始終麵不改色。旁邊的幾個同夥早已經嚇得腿軟,他們沒想過任務失敗還能活著回去。可落到梅令臣手裏,死容易,生不如死才最可怕。

    見那人骨頭頗硬,梅令臣閑談般說起:“我養過一種血蛭,隻要在手上劃一道口子,就會爬進你的身體,在裏麵繁衍,吸血,吃肉,等到七日之後,血幹肉盡,再成群結隊地從你的耳鼻口中爬出……”

    “我說!我說!是秦禦史的家人!”

    梅令臣眼睛微微眯起。禦史秦望幾次彈劾太子結黨營私,獨斷專行,太子授意他羅織罪名將秦望入獄。大理寺的監牢雖然比不上錦衣衛的昭獄,但進去了,大刑也是少不了了。秦望上了年紀,受不住刑,最後死在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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