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二節

“你……你吃裏扒外。”萊昂惱羞成怒地衝翠西舉起了手。 一直景觀事態發展的馬超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他暗自下決心，一旦萊昂動手，那自己就要出手阻攔。 翠西冷冷地注視著萊昂的眼睛，萊昂舉在空中的手抖動了一下，終於垂了下來。 “這次比試作廢吧！你再選一項，咱們重新比。”馬超不失時機地走上前，衝萊昂說。 “好啊！”萊昂立即答應，顯然對進一步比拚早有準備，他臉上掠過一絲冷笑說，“就怕你不敢。” “你要敢我就敢。”馬超平靜地回答。 “你說，怎麽比？”多興追問，他有些擔心，怕萊昂再找一項他會而馬超不會的項目比。 “你敢騎牠嗎？”萊昂指了指身後的野牛說。 “當然。”馬超點了點頭。 “一定要鬆開繩套，才能騎。”萊昂直視著馬超的眼睛，希望在裏麵看到恐懼和怯懦。 “當然要鬆開，不然，誰不敢騎呢？”馬超麵色如常地回答。 沒有看到馬超退卻，萊昂臉上掠過了明顯的失望，但他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地說：“還要用火點燃牛尾巴。” “那任何人在牛背上也待不久。”多興搶先說。 “比的就是在牛背上呆的時間。”萊昂冷笑道。 “我反對，這樣太危險了。野牛發怒了，比老虎更可怕。”翠西激動地說。 “你已經背叛了我，沒有權利反對我，你可以反對他。”萊昂說著，一指馬超，“他如果認輸，可以不比。” “還沒比，我為什麽要認輸？”馬超冷冷地問。 “那咱們就比一回，不過，你要事先跟你們部落的人講清楚，是你主動要和我比的，如果被老牛甩下牛背，一蹄子踩死了，我可不負責。”萊昂惡狠狠地說。 “我們都是在草原上長大的，有誰死在獵物手裏，家人會責怪他人呢？”馬超不動聲色地反問。 “說得好，那咱們就準備比賽吧！”萊昂豪壯地提高了嗓音。 多興頗為擔心地想說什麽，可嘴唇動了動，又什麽也沒說出來。他明白事已至此再說什麽已無用處，假如自己勸馬超此時退出比試，那馬超在草原上將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更何況，以馬超的性格，自己根本勸不動他。 馬超和萊昂分別將自己捕獲的野牛牽到了雪銀湖西側，這裏離老林更近，他們都將牛頭衝著老林。他們雖然尚顯稚嫩，卻也考慮到，野牛一旦發起狂來，會朝自己熟悉的老林狂奔，不會掉頭衝向部落，傷及無辜。他們也讓絕大多數孩子站到了牛後的百步之外，遠遠地觀瞧。馬超身邊隻留了木姆，萊昂身邊隻留了一個夥伴。 兩人麻利地跨上了牛背，同時指揮同伴解下了繩套。野牛失去了束縛，立刻晃動起牛頭來，混沌的目光立刻變得清澈。木姆和萊昂的助手來到了牛後，手顫抖著用火石打著了火，先點燃一根樹枝，然後顫顫巍巍地用枝頭上的火苗去點牛尾巴。牛尾巴“滋滋”地發出了響聲，火苗一下躥了起來。野牛負痛，後蹄立刻蹦了起來，向後踹去，幸虧木姆和萊昂的助手早有準備，緊急向後滾去，不然，一定會被野牛踢中，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