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容鳶,我現在真恨不得掐死你(2/2)
沒想到這話被泠仄言聽了去,還在這裏笑話她。
兩人都沒注意,一旁的殷冥殃已經陷入了沉默,臉上的表情恐怖。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殷月的肚子,讓殷月汗毛倒豎,都忍不住往後退了退,“怎......怎麽了啊,哥,你這表情怪恐怖的......”
話還沒說完,衣擺就被殷冥殃撩開。
殷冥殃的臉上很冷,將她按著,目光看向泠仄言,“這是闌尾炎手術的疤?”
泠仄言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還有,趕緊把她的衣服放下來,你就算是她的哥哥,也不能這麽做。”
“那若是這裏有疤呢?橫著一條,有點粗。”
泠仄言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隻能如實回答。
“那多半是剖腹產留下的疤痕,剖腹產一般會橫著切或者豎著切,豎著切的疤痕麵更有張力,對女人的影響更大,橫切留下的疤會稍稍小一些。”
殷冥殃的氣息徹底沉了下去,眼裏積蓄著風暴,眉眼碾壓下一陣濃重的陰霾。
剖腹產......
當初在容鳶的肚子上看到那條疤時,他並沒有過多關注,一直以為那是闌尾炎手術留下的。
可是今天看了真正的闌尾炎疤痕,他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天真。
她為穆晟生過孩子,所以才做了上環手術。
她那麽冷漠的說懷孕很不理智,既然這樣,當初又怎麽能那麽不理智的懷孕,並且剖腹產生下孩子呢。
孩子活了麽?
那個屬於她和穆晟的孩子。
殷冥殃身上的戾氣翻湧,幾乎不受控製的轉身,直接拉開大門,就要朝容鳶的病房走去。
他的氣息太駭人,太冷冽,仿佛要把人凍傷。
泠仄言被他的狀態嚇了一跳,趕緊跟了上去。
“嘭!”
容鳶病房的門被殷冥殃推開,他的眼底冷酷得可怕。
容鳶正拿著手機,剛想給他發條消息,問問他在哪兒,如今看到他出現在門口,還是以這種狀態,她敏銳的覺得不對勁。
“殷......”
剛吐出一個字,男人就大踏步的走過來,一把拉過旁邊坐著的蘇墨,推了出去。
蘇墨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折斷了,反應過來後,已經被關在了門外。
門居然還反鎖了,怎麽都推不開。
“殷冥殃,你發什麽瘋!”
她氣惱的拍了兩下,手心拍得通紅。
趕來的泠仄言也有些擔心,這個男人被氣到極致時,壓根不剩下什麽理智。
屋內,氣溫仿佛降到了冰點。
他的目光讓她生寒,恐慌漸漸蔓延開。
殷冥殃盯著她看,仿佛要透過皮囊,看透她的心,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樣,涼沁逼人,沒有溫度。
容鳶吞了吞口水,因為他太安靜,太冷,就著這附近的光線,她看到他的臉上已經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漠與疲倦,但偏偏又帶著逼人的殺氣。
“怎麽了?你這樣一聲不吭。”
她出聲後,發現他瞳孔的戾氣一寸寸漾開,仿佛要從四麵八方,湧進她的體內。
“容鳶,我真是瘋了,才把真心掏出來,一次又一次的讓你踩。”
他眼裏的猩紅,仿佛野獸。
容鳶很怕,卻也強裝鎮定,“我不懂。”
他的手突然纏上了她的脖子,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你的嘴裏有過真話嗎?容鳶,我現在真恨不得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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