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見海伯說話之間,雖然極力掩蓋痛楚,但是每一次張口,唇角都有血泡益處。水幽寒想起剛才歐陽和小刀的話,麒兒能夠毫發無傷,是多虧了海伯。從一路追過來看到的跡象推測,海伯以一對二,想來是相當的慘烈。而現在,海伯他……,哎,水幽寒的心不由完全軟下來。

    “海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兩個人,他們是誰?他們,是不是要害麒兒?”

    “奶奶,我就是要和你說這些。不過,我也隻說給奶奶聽。”海伯看了一眼環立在周圍的王宣和眾捕快。

    水幽寒看了歐陽一眼,她知道海伯必是有內情不願意讓外人知道,而其中必然涉及到麒兒的身世,她也絕不願意讓人知曉。 歐陽也是知情人,當然明白水幽寒的意思,便站起身走到王宣身邊,低聲說了什麽,王宣點點頭,就帶著捕快們走開了。

    海伯見人都走了,歎了口氣,才緩緩對水幽寒說道:“奶奶,你知道,大少爺小時候我在他身邊伺候了幾年。我那天在藥鋪看見麒兒小少爺,和大少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後來知道麒兒便是奶奶在王家村時揀到的孩子,我心裏就犯了嘀咕。回去後,我心裏始終放不下。我想,奶奶的心腸軟,念舊,如果知道我無處可去,必然會收留我。我和新來的管事不和,就故意和他吵了一架,然後背著行李來找奶奶了。”

    原來海伯來投奔她,竟然是有預謀的,水幽寒心裏感覺十分複雜。

    “奶奶果然好心收留我。我在宅子裏,想辦法接觸小少爺,仔細看奶奶和麒兒小少爺相處,哪裏隻像養母,明明是母子天性。我又想起那年奶奶有段時間都是躲在宅子裏,我有半年多的沒見到您。後來您還請了歐陽大夫,然後歐陽大夫就揀了初生的嬰孩回來,歐陽大夫揀到嬰孩的前一晚,我又湊巧睡的那麽沉,奶奶那時正好養著奶羊。這些,我當時隻當是巧合,可現在想來,應該都是奶奶事先的安排。這麒兒小少爺應該是奶奶親生,是大少爺的骨肉。我知道了這個,對小少爺就更親近了些,想來奶奶是起了疑心還是怎麽著,就讓我去了作坊。”

    是起了疑心吧,是因為海伯看麒兒的目光,除了喜愛,好似還透過麒兒在看另一個人。也是因為心虛,怕被海伯瞧出破綻,她才把海伯派到作坊。她當時想的是,沒有什麽真憑實據,海伯最多隻是懷疑麒兒的身世。而且她認定海伯正直的本性,是不會傷害一個孩子的。還有的,當然就是對一個孤寡老人的不忍心,她想要考察一段時間,等這個老人的心完全向著她和麒兒,或者他不再懷疑麒兒的出生時,再接他回來,讓他在自己的宅子裏安心養老。

    “以前在王家村時,奶奶的難處都和我說過。我就想著,這樣也好。奶奶帶著小少爺這麽過日子,我也幫不上大忙,就在一邊靜靜地守著,看著小少爺長大。隻是,我沒想到,奶奶您要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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