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冬兒說歐陽和奚刀回來了,水幽寒就讓史管事帶嶽敏和馬辛兩人下去,讓他先好生照料這兄弟兩個,史管事心領神會地帶人離去。水幽寒回到正房,就見歐陽和小刀正坐在那裏喝茶。

    “怎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可見了柴爺和呼延敏之?”水幽寒有些小小的抱怨。

    “我們去時,呼延敏之已經和柴爺一起啟程離開了。”歐陽道。

    “走的那樣早? ”

    “說是因為大雪已經延誤了行程,不能再耽擱了。”

    “那咱們送的那些東西怎麽辦了?”

    “他們走時留下了兩個護衛。咱們送的禮和阿宣家送的,就由這兩個人走水路押送回去。我和小刀就是因為要親自送東西去碼頭,因此回來晚了。我本來還想打發個管事和那兩人一起,也可以到呼延統領家認認門。那兩個護衛說是他們老爺有令,不準。阿宣也不讓我派人去。”

    “哦,這樣啊。我想也許是柴老爺他們怕泄露行蹤吧。不過大哥不必在意,別的人咱們不管,那呼延敏之可是有名有姓的。等過了這一陣子,想必宣公子的口風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咱們遲早打聽得出呼延敏之的身份。大哥想報答他,或是想與他結交,都有的是機會的。”

    “嗯,小寒,什麽事放在你這裏一說,就都不成問題了。”

    水幽寒笑笑。“大哥,我有事要和你說。”

    水幽寒接下來便把嶽敏的事和歐陽從頭到尾細細地說了一遍。歐陽一言不發地聽完,歎了口氣,“原來如此。”

    水幽寒偷看歐陽臉上隻是感慨,並無太大觸動,便放下心來。

    “小寒,我也正有事情要和你說。”歐陽喝了口茶,由對水幽寒說道。

    “哦,大哥,是什麽事?”

    “小寒,我今天見了阿宣。阿宣他和我說起張三狀告沈府的事。柴老爺臨走時留下話,說是此事必須查清楚。縱火殺人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一定要給眾苦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水幽寒點頭,這事在意料之中。隻能說張三這告狀的時機掌握的太好了,他采取的告狀方式也讓人無法忽視。自那天在街上看到張三臥雪告狀,水幽寒就有種感覺,這張三專挑那個時候告狀,必是得了什麽消息。就算王郡守真是個清官,可當他的內侄涉及命案,沈二又是沈家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這命案牽連如此之大,不是沈二一人償命就能解決得了的,這還關係沈家整個家族的榮辱。沈王兩家休戚相關,王郡守還能不能做個清官?他的公正能做到哪一步,水幽寒可是心裏沒底,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心存顧慮。

    “據阿宣所說,這案情非常複雜。張三口口聲聲告的是沈二,可狀紙上所寫,那指使的人其實是沈二的妾室,”歐陽似乎有些難以開口,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那指使的人是燕姨娘。”

    “啊?原來如此。”雖然早對這其中的關節有所猜測,可現在得到證實,水幽寒還是不免吃驚,畢竟耍耍手段,騙騙別人的感情,雖然可惡,可還是屬於道德層麵上的,不涉及律法。可殺人放火那就是另一個重量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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