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嶽敏說到這裏,水幽寒心中一震,麵上卻絲毫不露,隻說道:“不知這郎中父女都叫什麽名字,又與估衣巷的案子有什麽關係?”

    “這郎中姓薑,名叫鐵軍。他女兒單名一個燕字。若不是那時認識了這姓薑的父女,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嶽敏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位燕兒姑娘,年紀雖小,卻出落的美人坯子一個,又聰慧伶俐,嘴巴也甜。薑郎中愛女如寶,總是燕兒、燕兒的叫她。 薑郎中曾說,可惜他家燕兒身為女子,若是男子,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我們班主還說過,這薑郎中對待女兒與別家不同,凡事都和女兒說起,不把她當小孩子看。”

    “後來我們戲班離開清河鎮,輾轉去好些個地方。幾年前我們來到濟水,還是搭了戲台唱戲。 我隨戲班唱了幾年,可惜總是不能紅。 日子雖比小時候好些,但過的還是艱難。好在有馬辛哥一直照顧我。 來濟水不久,我和戲班裏一直和我不睦的一位師兄又鬧起來。馬辛為了救我,染上風寒。 我們兩人的一點積蓄都用光了,他的病沒好,反而嚴重了些。最後請的大夫說若不用好藥,馬辛哥性命難保。”

    嶽敏說到這裏,兩眼裏含了淚水。 馬辛也是眼圈發紅,“阿敏,是我連累了你。”

    “你若不是為了幫我,也不會那麽冷的天,去冰水裏泡著,怎麽會病成那樣。”

    水幽寒看著兩人含淚對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嶽敏發覺失態,趕忙收回視線又接著說道:“那時我一邊照顧馬辛哥,一邊還要唱戲,否則就一點進項也沒有。唱戲得的那幾個錢,也不夠給馬辛哥買藥,我隻好開始當東西。那天我下了戲台,卸了妝,就打算去把最後一件好點的襖子也當掉。我剛出戲園子,迎麵便撞上兩個女人。我趕忙道歉,那年輕的女子就咦地一聲,問我還認不認得她。經她這麽一問,我才自己打量她。雖然幾年過去,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成大姑娘,容貌更增加了幾分,但我還能認得出來,她是薑郎中的女兒,燕兒姑娘。”

    “薑姑娘見了我認出她,顯得很熱絡,對我說旁邊那婦人是她老娘。又說她父親去世了給她留了大筆的財產,她就跟著她娘到濟水安家。我心裏記掛著馬辛哥,哪裏耐煩和她敘舊。她看出我心不在焉,就問我是不是為什麽事情發愁。”

    “我見了這母女穿金戴銀,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看來真是有錢了。我當時心裏就一動,便也著意巴結,說起馬辛哥重病在床,急需銀子救命。薑姑娘便說她爹如何喜歡我的戲,她看在她爹的份上,也許可以幫我。我一聽喜出望外,就請她們到附近茶樓細談。可薑姑娘說她們都是女子,雖然要幫我,卻不方便讓別人知道。那時戲班的人下了戲都出去喝酒了,我便把她們母女讓到我和馬辛哥小屋。她們聽我說不會有人看到,才跟了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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