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水的原因也查清了吧?”水幽寒又問。

    “嗯,基本上算是查清了。”

    “哦?那是怎麽回事?”水幽寒奇怪。這查清了就說查清,沒查清就說沒查清,怎麽還“基本”,還“算是”。

    “當場抓住的彭多德,已經招供了。火是他放的,不過他是受人指使,可又說不清指使他的人是誰。”

    “他一個秀才跑去縱火?”這墮落的也太快了,雖然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彭多德做不成秀才,家裏邊沒有生活來源。他又是嬌養慣了的,做不了粗活。想坐館或是賣字,人家又嫌他名聲不好,不肯請他。最後就隻好到百花巷去做幫閑,賺上那麽幾個錢。”

    水幽寒想這百花巷,聽起來似乎很那個那個。歐陽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麽,說道:“那個地方藏汙納垢,守法的百姓是不會去的。倒是經常聚集些沒事做的閑漢,幫人跑腿傳話。有一些人,隻要有錢,是什麽事都肯做的。”

    王宣喝了口茶,繼續將彭多德縱火的經過說了出來。

    據彭多德自己招認,那天他一整天都沒賺到錢,就想著回家。沒想到剛出了巷子口,就碰上一個人。那人從頭到腳,都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雙眼睛來。那人叫住他,問他想不想發財。他當然說想。那人就告訴他,替他去除掉一個人,就給他一百兩銀子。

    彭秀才本來不敢,可是賺不到錢,回去父母嘮叨,老婆凶悍。又想答應,又怕憑自己的小身板,隻怕幹不掉別人,反而被別人幹掉。那人就先給了他五十兩銀子,又給了他一桶油。說趁夜深人靜,放火就行。他這才答應了。那人就告訴他,要除掉的人是估衣巷雜貨鋪的老板。事成之後,讓他第二天早上再回到巷口,給他剩餘的那五十兩銀子。

    彭多德拿了五十兩銀子和油桶,趁著天黑就去了估衣巷,看到那雜貨鋪是兄弟倆開的,就候著那兩兄弟睡下,他才開始放火。結果,他畢竟不是幹體力活的,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放了火後,又累又怕,癱在地上半天,才想起來逃跑。也是冤家路窄,就被張三給抓住了。

    “宣公子可信他說的?”

    “衙門裏用了刑,幾次他都是這個說辭,再也說不出別的來。我是信他,他和那兄弟兩人素不相識,也沒有仇怨。不是有人指使,就說不通。 可是那兩兄弟,也說並無仇人。現在,隻好先把彭秀才押在牢裏。”

    水幽寒眼珠轉了轉,“那個指使的人,也真奇怪。為什麽會挑中彭秀才,彭秀才雖然壞,可也不像能幹的了殺人放火這種力氣活的人。”

    王宣一笑,“也許那人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聽那彭多德描述,我猜那個人,隻怕是個女子,而且也不是做慣這種事的。挑中彭多德,是因為怕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黑吃黑。而且隻是放把火,並不需要多少力氣。”

    中午王宣就留在水幽寒處用飯,吃的自然是過橋米線。“宣公子多吃些,濟水城的百姓可等著您這位青天大老爺,智破奇案,抓獲真凶。”

    王宣苦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