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這是人命大事,當然要縣衙秉公處理,為我娘子討個公道,即使是府裏知道,也無話可說。”原來這就是王東,以前都是隻聞其聲,今天才見到了真人。

    海伯還要說什麽,王東身後的蔡婆子已經叫嚷起來:“這個婦人住的宅子是你管著的,現在她害了我家奶奶,你也休想脫了幹係。我家奶奶要是有個好歹,就讓你們填命。”說著瞧見水幽寒躲在海伯身後,就要撲過來,拉扯水幽寒。海伯當然不能讓她得逞,這兩人就撕扯在一處。

    “安靜,都成什麽樣子。”上麵的縣官一拍驚堂木,開了尊口。

    蔡婆子猶自不肯罷休,嘴裏還罵罵咧咧,王東瞪了她一眼,她才慢慢的走了回去。

    海伯則退回到·水幽寒身邊。

    “下麵的可是人犯水氏,怎麽到了堂上,還不跪下。”

    “我正是水氏,可並不是什麽人犯,而是京城楚侯爺府的大少奶奶,因病來夫人的祖宅靜養。不知大人你因何故強押了我來衙門?”

    水幽寒話一出口,堂上堂下一片鴉雀無聲。海伯也怔怔地回頭來看水幽寒。

    堂上的縣官明顯一怔,轉頭去看王東。王東也沒料到水幽寒竟這樣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告狀的時候,隻說水幽寒是海伯一個遠房的女眷。這是李管事當時安排水幽寒來這裏時,大家統一了口徑。雖然李管事並未明說,但是王東也明白這位是失了勢的。聽她平日的言行,也很是伏低做小。不想今天她竟把這重身份擺出來。

    這倒有些尷尬了。雖然這個名份有名無實,可要頂真起來,侯府確實沒有正式休妻。王東有些遲疑。可一想到蔡三娘的慘象,就狠了狠心,站起來,對著堂上拱手道:“這水氏犯了錯,府裏正要休了她。一個下堂婦竟敢拿侯府出來做擋箭牌,請大人依法嚴懲。”

    水幽寒冷哼一聲,“既然還沒有休,那我就還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哪有什麽違法之處。”

    縣官和旁邊的師爺交換了眼色,那矮胖子師爺走到東叔身邊,兩人嘰咕了一陣。師爺走回到縣官身邊,低頭耳語了一番。

    縣官點了點頭,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管你是誰,到了這裏都是一樣的犯人,還不跪下回話。”

    水幽寒淡淡一笑:“大人,小女子沒讀過什麽書,朝廷的律法也不甚知道。不過說道犯人,那請大人告訴我這被害的蔡氏在哪裏?怎麽都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還有大人您這堂上坐著的是誰?”水幽寒用手指王東。

    縣官還沒說什麽,旁邊的矮胖師爺先開口:“那就是本案的原告苦主,王管家。你還說你是侯府的大少奶奶,怎麽連王管家都不認得。可見你是假冒的。”

    水幽寒一笑:“原來大人這裏的規矩特別,原告都是有座的,那也請大人給我個座位,方才顯得大人公正嚴明、明鏡高懸。”

    “你……”師爺見自己被水幽寒擺了一道,一時羞惱,打開了扇子,猛扇了幾下。水幽寒看他這副模樣,幾乎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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