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轉身拉了小紅出了房門,果然見海伯領了個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院子裏,男子手裏提了藥箱。想來就是那位歐陽大夫了。

    正巧那男子轉過臉看,被水幽寒看了個仔細。

    水幽寒吃了一驚,這和她設想的太不一樣了。隻從奶娘嘴裏知道眾人口中的歐陽振衣,她一直以為是個花白胡須的老者,沒想到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麵貌平常,不過一身儒雅之氣,讓人一見便生出好感。

    海伯見水幽寒親自出來,雖然覺得有些於理不合,但是想到她和奶娘親厚,必是心裏著急,而且水幽寒還蒙著麵紗,也就釋然。

    “奶奶,這位便是歐陽大夫,奶奶看在哪裏為奶娘醫治為好?”

    水幽寒向歐陽大夫福了一福,“奶娘傷在腿上,不便挪動,就請歐陽大夫到屋裏為奶娘醫治吧。”

    “那就麻煩歐陽大夫了。”海伯也隻好如此。

    “針灸隻怕需要些工夫,小紅,你領海伯去書房,準備些茶點。”水幽寒吩咐道,然後對歐陽大夫做了個請的手勢:“歐陽大夫,這邊請。”就領了歐陽大夫進屋去了。

    海伯原想跟進屋子,又覺不妥,就停在屋外,小紅早得了水幽寒的吩咐,就請海伯到旁邊的書房去邊吃些茶點,邊等。書房就在正房旁邊,海伯想想,覺得無妨,也就跟著小紅去了書房。

    進了屋子,水幽寒沒有停下,“歐陽大夫,奶娘在裏屋。”歐陽低頭應了一聲,隨水幽寒進了裏間屋。奶娘正靠在榻上,膝蓋上裹著紗布。

    “請歐陽大夫給奶娘看看傷勢。”水幽寒將一張凳子擺放到奶娘榻前,請他坐下。

    歐陽大夫躬身謝了,把藥箱放到床榻旁的矮桌上,然後坐下,說道:“這外傷,我要看看傷口才行,隻怕冒犯了奶娘。”

    “這個道理我們懂得,請歐陽大夫盡管查看。”

    歐陽點了點頭,輕輕拆掉奶娘腿上的紗布,仔細看了看傷口,又手拿紗布在膝蓋處按了按,“隻是皮外傷,處理的很好,如果您不放心,我就開些藥,熬成藥膏,塗抹幾次,結了疤就好了。”又猶豫了一下,“其實不用藥也無妨的。海伯請我來,說是醫治傷寒腿,需要針灸,那還需先為您請脈。”

    “請大夫您先為我家姑娘請脈可好?”

    歐陽一愣,轉過頭去,見奶娘口中這位姑娘已經摘下了麵紗,露出一張素顏,走到桌邊坐下,伸出手腕來,對他展顏一笑,等他請脈。

    歐陽的心突的猛跳了一下,忙收攝心神,他年紀不算大,但是行醫多年,什麽樣俊美的人物沒見過,怎麽今天見了這個人,竟險些失態。

    一邊奶娘已經拿了塊絲帕覆在水幽寒的腕上,“請大夫給我們姑娘請脈!”

    歐陽心中覺得有些古怪,然而還是依言將手指按上水幽寒的脈搏,片刻過後,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水幽寒的麵色,眼神中有一絲了然。

    “請問,這位奶奶上次葵水是什麽時候?”

    “是三個月前。”奶娘答道。

    “噢,那就沒錯了,給這位奶奶道喜,您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目前總體脈象平穩,胎兒很是健康。不過,奶奶似乎不久前曾經傷過身,後來雖然補養得宜,但是還是有些弱症,還需調養,方能保母子平安。我這就給奶奶開個保胎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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