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阿泰,童若轉身上樓,她聽阿泰說冷拓森要要她的命時,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好像這條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一心隻是記掛著冷少辰,想著他遭遇的一切,想著他為了她提前和冷拓森翻臉,想著他現在時刻都有危險。

    她的心現在隻為他疼著,似乎隻要他好,她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推開臥室的房門,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床依然平整,隻是在床沿,胡亂的搭疊著冷少辰的衣服。

    童若皺皺眉,這麽長時間,他還沒洗完澡嗎?

    替他把衣服收一收,疊好了送到洗衣間,讓趙玲拿去幹洗。

    他的那些衣服都矜貴的不得了,根本就不能水洗,而且這男人每天都要換,光是送到幹洗店的洗衣費,那都比一般人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浴室裏也沒有什麽水聲,要不是裏邊亮著燈,模模糊糊的有那麽點人得虛影,童若真懷疑冷少辰是不是早就走了。

    她打開門,聲音很輕,透著輕薄的白色熱氣,整間浴室被蒙上了一層白,朦朦朧朧的看著很不真實。

    透著白熱的煙霧,隱隱的看到浴缸邊上橫出一條胳膊來,懶散的架在浴缸的邊上,耷拉在外麵。

    童若走過去一看,冷少辰竟泡在水裏睡著了,眼下的黑影帶著深深地疲憊,就連睡著覺,眉宇間的褶皺也沒有鬆開,凝成了一個川字。

    童若試試水溫,幸虧因為浴室是封閉的,被熱氣溫著,水溫也沒下降多少,還是暖烘烘的,否則冷少辰在這麽累的情況下再著了涼,就算身體底子再好也得病趴下。

    就是因為水溫太舒適了,冷少辰泡在裏麵渾身放鬆下來,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被熱水給蒸的張了開來,舒服的不得了,這才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童若蹲下.身,目光與冷少辰的臉持平,聽到他的呼吸又沉又穩,可見他有多累。

    不用用手碰,都能看到他肩膀上緊繃的肌肉,整個肩膀都僵硬著,疲勞過度的狀態,更能看出他現在的神經有多麽緊繃。

    這個男人就連睡覺都不能做到完全放鬆,童若咬著牙,眼圈受不住的泛紅,不隻是心疼他這些日子的負擔。

    她不知道,以往熟睡的夜裏,被他擁在懷裏的時候,他是不是也一如現在這般緊張?

    長年積累下來的習慣,讓他一直處於危險當中,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放鬆過。

    手不自覺地抬起,柔軟的指腹撫上他的眉心,輕輕地揉著,想將眉心那抹川字給撫平了。

    可是他眉頭擰的那麽緊,無論童若怎麽揉,冷少辰依舊皺著眉。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冷少辰眉頭又緊了緊,睫毛輕輕顫著,慢慢的睜開眼,開眼便看到了童若眼圈泛紅的小臉,就和剛哭過似的。

    她一難受,就愛咬著唇,咬的有多緊,就說明她有多難受。

    現在她那牙齒使勁的就和要把嘴唇咬下一塊肉來似的,牙齒周圍的唇被咬出了一圈的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冷少辰微一皺眉,伸手揉揉她的唇,敲開她的牙齒:“怎麽了?”

    童若吞咽一口口水,喉嚨滑動,卻搖了搖頭。

    阿泰跟她說的,她並不想讓他知道。

    先不說阿泰沒經得他的同意就將他的過去告訴了她,冷少辰是不是會不高興,再連累了阿泰。

    再說這男人這麽驕傲,她不敢肯定他願不願意讓她知道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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