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靳夫人走的時候,辰少還不太到三歲,那時懂事了可還是不太記事,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也就沒了印象。而且辰少自尊心特強,就是好奇母親的行蹤也不會說出來,一個人憋著。再加上艱苦的訓練,每次都是能要了命的危險,也沒有多少閑工夫去想自己的媽到底怎麽了。”阿泰撇撇唇。

    “可是那些人閑的蛋疼的就愛在人傷口上撒鹽,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說辰少是野.種,是私生子,是老家主根本就不願意承認的屈辱,否則為什麽他身在主家,卻接受下等人的訓練,永遠入不了真正的主家大門,永遠也不能和大少、二少平起平坐。”

    “他們說他.媽根本就是不想要他,把他扔在這種吃人的地方。”阿泰說道。

    “他們……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他們怎麽能對一個小孩子說這些話!”童若氣的簡直想砸杯子,恨不得撕爛了那些人的嘴!

    不為冷少辰是她現在愛的男人,哪怕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想想當時的冷少辰,那真是個孩子啊!

    但凡是孩子,再早熟他都有脆弱的部分,成年人都有不堪打擊的時候,何況是個小孩!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就算他再堅強,又能堅強到哪裏去?

    沒爹疼沒娘愛,莫說還要接受什麽殘酷的訓練,被人當狗一樣的訓練,還要時時的接受這些人的羞辱!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已經夠沒有安全感了,那些人是吃人的野獸嗎?

    做什麽非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冷家,那一家族到底是有多殘酷,多變態!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那時候的冷少辰,那麽小,握著小小的拳頭,隱忍的雙肩發顫,恐怕就連眼圈都氣紅了吧。

    可是他那麽驕傲,這種性子肯定是從小就養成的,阿泰不也這麽說嗎?

    那麽小的時候,冷少辰就把自己的負麵情緒掩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就算是脆弱的想哭,他也會忍著,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一丁點的表情。

    想到小小的身子,裏邊卻藏了那麽大的負擔,童若難受的咬住了嘴唇。

    那時候的冷少辰,是如何承受過來的?

    那雙小小的肩膀,卻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阿泰的父母悄悄幫著他又怎麽樣?畢竟不是親的,是冷拓森的手下,就是幫襯著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始終有所顧忌。

    再說親的又怎麽樣,冷拓森和靳夫人還不照樣是冷少辰的親生父母,可是有哪一個可管過他?

    “靳夫人她……她可曾找過辰嗎?哪怕是悄悄的。”童若紅著眼問道。

    是啊,哪怕是悄悄的,那至少說明,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忘記他,還在關心著他。

    有可能……有可能靳夫人隻是礙於冷拓森而無法接近冷少辰呢?

    哪怕她能付出那麽一點點的關心,童若都能覺得好受點,心裏不那麽堵得慌。

    童若現在胸口堵得,簡直都喘不過氣來了。

    “沒有。”阿泰說道,“就是因為二十五年來,那個女人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辰少,沒有試圖以任何方法來打聽辰少的消息,所以辰少才會那麽恨她。”

    “嫂子你也知道,老家主不讓靳夫人來看辰少,可也不會管辰少的死活,如果靳夫人真有心,托人找渠道來了解辰少的生活,他過的是不是好,其實並不難。”阿泰說道,“而且關於辰少周圍的動靜,我一直都在注意著,可是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個女人根本就當辰少是死的,她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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