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用力的吸了一口,頂上的火星紅的妖.豔,隨後化作更多的白煙向上飄著。

    阿泰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連帶著呼出一團白煙。

    “老家主說,辰少如果能活下來,那麽就值得培養,如果活不下來,冷家不養廢物,死了也活該。”阿泰說道,剛才抽了一口煙,似乎感覺好點了,就沒再吸,而是手指夾著香煙,讓它自己慢慢地燃。

    童若失神的看著一點點變短的香煙,忽然覺得,這根煙或許就像當時的冷少辰一樣,沒有人管,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失。

    “當時我爸看著才那麽小的辰少,心裏可憐他,就悄悄地照料。”阿泰笑笑,“其實我爸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在冷家,誰的心是幹淨的?沒想到看著辰少,我爸竟然也能起了惻隱之心,可能是因為親眼看過靳夫人的離開,看過仍然懵懂不知的辰少,想到了我吧。”

    阿泰輕笑出聲,對於這個父親,他還是敬重的。

    他的父親是個硬漢子,心中自有一套是非曲直的論斷,他或許做過很多壞事,諸如殺人放火,可他也始終是個敢作敢當的鐵漢。

    “那時候我媽經常帶著我去找辰少玩,我們倆也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小時候不懂事,隻知道是多了個玩伴,和所有的小男孩一樣,調皮耍賴再加上打架。”阿泰說道。

    “那時候大少和二少一個七歲,一個五歲,現在看來那個年紀可能還都是小孩子,可是對於當時的辰少和我來說,他兩人已經足夠把我們倆打的爬不起來了。冷家主家人多,難免嘴雜,兩人年紀雖然小,可是在冷家從小的教育下,也都知道冷家的殘酷,根本沒有兄弟之情可言,有的就是不擇手段的往上爬,鏟除掉一切阻礙自己的人和物。”

    “所以當大少和二少知道辰少的存在後,沒少找麻煩。那時候他們沒權調動冷家的人,所以隻有親自出馬,借考驗之名對辰少拳打腳踢,好幾次辰少真的險些喪命,有一次在大雨裏被打的高燒不退,炎症已經感染到了肺部,那時候辰少才四歲,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

    “辰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到五歲,然後就被扔到了冷家專門的訓練基地,接受殘酷的訓練。他們根本沒有因為辰少是冷家的少爺而有什麽,反而是什麽任務危險,什麽任務死亡率高,就把那個任務交給辰少。”

    “如果隻是身體上的折磨,和每天、每個小時、每一分鍾都要保持著隨時會喪命的高度緊張狀態也就罷了,最不堪的是心靈的折磨。”阿泰說道,煙已經燒到了煙蒂,就快燙到手指頭,阿泰把煙蒂放到煙灰缸裏,在已經堆了薄薄的一層的煙灰上撚了撚。

    “老家主毫不掩飾靳夫人的作為,她拋棄辰少獨自離開的事情,在他的放任和默許下傳遍了冷家上下,所有人都拿這件事來刺激他,大少和二少更是天天在他耳邊說他是沒媽.的孩子,他.媽為了個男人就把他給扔了。”阿泰說道,又拿出一根香煙,就架在煙灰缸的凹槽上,用打火機點燃。

    他也不拿起香煙,任香煙放在煙灰缸上自己慢慢的燒著,緩緩升起的白煙在他和童若之間,把兩人的麵容都隔上了一層朦朧。

    “其實靳夫人走的時候,辰少還不太到三歲,那時懂事了可還是不太記事,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也就沒了印象。而且辰少自尊心特強,就是好奇母親的行蹤也不會說出來,一個人憋著。再加上艱苦的訓練,每次都是能要了命的危險,也沒有多少閑工夫去想自己的媽到底怎麽了。”阿泰撇撇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