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若染出事的消息之後，方祁淩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秦若染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
當時他就應該跟過去的，如果他也去了，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秦若染為了別人考慮阻止了他的前去，這溫柔卻沒有換來好的結果。
方祁淩心中悔恨，怨自己為什麽不偷偷跟過去，隻是保障她的安全也好。
等他趕過來之後，一眼就看見杵在那裏的雉城川，頓時怒不打一出來。
所有的怨憤全部化作了對雉城川的怒火，最終成為了打出去的那一拳。
“保護不了他就滾遠點！”方祁淩怒罵道，“說話！”
雉城川偏了下頭，伸手抹掉了嘴角滲出來的血。
他在和小巷裏的襲擊者纏鬥的時候，就挨了好多下，這時又吃了方祁淩全力的一拳，就算身體再強悍，那也不是鐵打的。
他心裏難受，故意吃下這一拳，就是對自己的不謹慎的懲罰。
雉城川難得一次沒有對方祁淩回以同等的暴力，而是冷漠地說：“在逛夜市的時候，受到了一群人的襲擊。”
“那些人是誰？”方祁淩憤怒地質問。
他現在滿腔都是怒火，剛剛雉城川偏偏還不還手，讓他的火氣無法盡情地發泄，正想找人出氣，這些攻擊了秦若染的人無疑就是最佳出氣對象。
雉城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顯然他也是這麽想的。
此時此刻，他最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把那群人揪出來，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也沒有頭緒。
雉城川搖了下頭：“那些人全都戴著頭套，看不見臉。”
也就是說，連把他們的臉畫下來進行識別都做不到，相當於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了。
“不過，有一點非常可疑。”
雉城川沉聲說，“那些人似乎並不是衝著我來的。”
方祁淩怔了一下，心中警鍾當當當狂響起來。不是衝著雉城川，那莫非是衝著秦若染去的？
他本以為秦若染是被雉城川連累，畢竟他的仇家那麽多，有人追過來也不奇怪。但是現在聽雉城川的意思，居然並不是？
“你有什麽根據？該不會想推卸責任吧！”
雉城川冷笑了一聲說：“她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結果在那之後，那些人就像失去了鬥誌。雖然還跟我交了一會兒手，卻明顯輕忽了不少，沒一會兒就撤退了。”
方祁淩聽到前麵一句，心裏痛了一下。
她怎麽這麽傻，為什麽要保護雉城川這種人？
他這種皮糙肉厚的人就讓他去死好了，幹嘛幫他？
秦若染的做法對方祁淩來說是個打擊，但是聽到後麵的話，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拉走了。
方祁淩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聽上去是這樣，但是這有點說不通，誰會恨她到這種地步？”
雉城川點了下頭，他是從那些襲擊者的行動上判斷出來的，但是對方到底是誰，他也毫無頭緒。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把這麽重要的線索告訴方祁淩，還不是想看看他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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