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醫師教訓,雉城川嘴角抽搐。他可不想被人教什麽是情趣,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了,趕緊滾吧,話怎麽這麽多。”

    胡醫生鄙視地哼了一聲,卻沒跟他計較,把自己的藥箱背了起來。

    “對人家好一點,不然有的你後悔。”說完就離開了公寓。

    雉城川苦笑,他也想對秦若染好一點,但是……

    她總想把他推開,一看到她這樣他就會失控,然後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胡醫生剛走不久,去買早餐的冷箐回來了,雉城川把東西接過來,在餐桌上打開。

    紫薯粥、荷包蛋、肉鬆、皮蛋瘦肉粥,還有好幾種早餐餅,因為不知道秦若染想吃什麽,所以就多買了一點。

    雉城川把它們一一在桌上擺出來,然後去叫秦若染吃飯。

    他喊了一聲,臥室裏果然沒有任何動靜。他走進去,不顧秦若染的抗拒,直接把人給抱了出來,放在椅子上。

    “你要吃哪種?”雉城川站在她身邊問,然後就發現她根本沒在看食物。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雉城川怔了怔。

    秦若染目光閃爍,視線落在一隻桌腳上,然後又像被燙到了一樣飛快地離開。

    那隻桌腳,正是昨天夜裏雉城川綁她的地方,是她抓著她的手臂刻字的地方。

    經過那一晚,餐桌不僅僅是餐桌了,這還是個對她施暴的地方。

    雉城川麵色沉了下來,胸口越來越悶,越來越暴躁,也不知是因為秦若染的反應,還是因為他自己做過的事。

    他不再問秦若染要吃什麽,直接拿起一根勺子,強硬地塞進了秦若染的手裏,然後把那份紫薯粥擺在她的麵前。

    “吃。”他非常簡短地說。

    秦若染一動不動,還把勺子給扔了,雉城川的眉心頓時跳了一下,他凶狠地說:“不聽我話的後果你想過嗎?”

    坐在這張桌子旁邊,聽他說這種話,秦若染立刻不負所望地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後果她不是都已經受過了嗎?

    被威脅了這麽多次,她除了心累已經沒別的想法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秦若染還是不吭聲,也不動麵前的粥。

    雉城川被她這倔樣氣到,又覺得自己是關心她,卻被她這樣嫌棄,憤怒地踹了她一腳,威脅說:“你吃不吃!”

    可秦若染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拿他當空氣。

    雉城川獨自生了一會兒氣,腦子裏閃過各種治她的辦法,最後又忍了下去,抱住她說:“昨天是我不好,我喝了酒,沒管住自己。你生我氣也別跟自己過不去,來……”

    他把另一根勺子塞進秦若染的手裏,勸她說:“隨便吃點兒吧?還是說你不想吃粥?那邊還有餅,你要哪個?”

    正說著,就見秦若染手指一鬆,把那根勺子也扔掉了。

    雉城川頓時火冒三丈,軟的硬的他都試過了?她還想怎麽樣?

    是不是要他把方祁淩叫過來,她才肯吃東西?

    他暴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轉身大步走開,雉城川腳下生風,沒多久就出去了,用力地摔上了房門。

    等他走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秦若染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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