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過後,剩下的唯有劍拔弩張。

    他們兩人一個眼含仇恨,警惕而驚恐地防備著,一個麵沉如水,把所有的感情都壓抑在心裏,用各種威脅武裝自己。

    雉城川沉著臉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冷冷地說:“你最好安分一點。”

    經過昨晚發生的事,這一句話已經不僅僅是威脅了,它變得非常具體,潛藏著更多的意思。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的話……

    想到這裏,秦若染的腦海裏閃過昨天的種種非人遭遇。

    捆綁、毆打、刀割、強暴,這就是這句話的分量。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對雉城川的恨也更深了一些。

    而那個隨口說出這句話的人,卻沒有意識到這是怎樣的傷害。

    雉城川穿好衣服,回頭就看見了秦若染倔強的臉。

    她看上去有些不服,又有點顧慮,他的目光移到她的頭上,殘缺了那一縷顯得格外顯眼。雉城川動作一頓,走了過來,伸手撫摸那個部位。

    他本意想安撫她一下,看見那一片殘缺的時候,他的心是痛的,這該有多疼啊。

    可是秦若染想的和他不一樣,隨著他的靠近,昨天的回憶再一次鮮明起來。

    頭皮被拉扯時的痛苦浮上心頭,皮肉分離那一瞬間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

    秦若染尖叫起來,躲開了雉城川的手,驚恐地看著他。

    雉城川的臉頓時僵住,手也僵在了空中,秦若染的反應狠狠地打了一把他的臉。

    他對於她就像一個噩夢,一看見就想躲開。

    看到這一幕,雉城川的臉色沉了沉,終歸還是沒說什麽,拿起手機走去了客廳。

    他出去後,秦若染的肩膀才漸漸放鬆,隻是眼神還盯著門口,防備著他突然又進來。

    雉城川給他們家的私人醫生打去了電話,這名醫生姓胡,從他很小的時候起,就已經為他們家服務了。

    本來他可以帶秦若染去醫院,那裏能得到更好的治療,但是現在他碰她一下都會引起她的應激反應,更別說帶去醫院了。

    “胡醫生,你到我這裏來一趟。越快越好,我等你。”

    雉城川掛掉電話,胡醫生承諾了馬上就來。

    本來他手頭有點事,但是雉家是他重要的客戶,總是優待一些的。

    雉城川的話被臥室裏的秦若染聽得一清二楚,她抱著被子,眼神警惕。

    對於雉城川的排斥擴大為對跟他有關的所有人事的排斥,這一刻她隻想自己待著,把“雉城川”這三個字從自己身邊趕走。

    不久,胡醫生按響了門鈴,雉城川放他進來了。

    “不是給我看。”雉城川替胡醫生引路,“她在臥室裏。”

    胡醫生是個明事理的中年人,更是從小看著雉城川長大,對他的了解比一般人多。

    聽了他的話,他腳步不停,眼裏卻露出了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雉城川被他看得有點不舒服,但還是沒什麽表示。

    兩人出現在臥室門口,秦若染抱著被子的手緊了緊,身體縮得更厲害了。

    她的反應讓胡醫生腳步一頓,再次看了雉城川一眼,眼神很不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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