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雉城川的臉。

    恐懼和排斥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湧來,秦若染尖叫了一聲,朝雉城川猛地一推,拉開了自己和他的距離。

    他們幾乎是貼在一起睡的,他的手抱著她的腰,他的腿和她的貼在一起。

    想到他們這樣睡了一夜,秦若染有點不適。

    被雉城川算計欺騙,以至於落入了他布置的陷阱裏,自己滿腔擔憂落得一個可笑的下場,連人身自由都被限製,秦若染暫時無法忘記這些,她現在對這個人很抗拒。

    雉城川被秦若染沒輕沒重地一推,胸口立刻又流出了血來,繃帶被一點一點染紅,病房裏出現了血腥味。

    他當然醒了,因為傷口的痛眉頭微微皺了皺。

    一大早的,這疼痛就是秦若染送給他的“禮物”。

    聞到血的腥氣之後,她這才想起來他是個病人。

    雉城川實在精力旺盛,昨天不僅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還跟方祁淩大打出手,幾乎讓秦若染忘記了他剛剛受過重傷,而且還沒有好。

    隨著那血越流越多,秦若染心裏有再多計較也顧不上了,慌得手足無措。

    “血?你,你怎麽樣了?”

    雉城川淡淡地看她一眼,冷漠地說:“關你什麽事。”

    看到他這副樣子,秦若染苦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她也不是故意這麽做的,再怎麽煩他,她也幹不出故意戳病人傷口的事情來,隻不過本能就推了出去。她想離他遠一點,雉城川太危險了。

    雉城川下床開始穿衣服,然後撥通了郭剛的電話。

    病房門立刻被敲響,郭剛在外麵說:“雉總,我進來了。”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反對的聲音,郭剛直接推門進來,看到雉城川胸前的血,臉色立刻就是一變。

    “你的身體……”

    “我沒事,你把她送回公寓去。”

    秦若染聽到這話身體本能地抖了一下,那個公寓上回走的時候,她還有點舍不得,現在讓她回去,她覺得那裏已經是地獄了。

    郭剛看了秦若染一眼,心裏已經將雉城川的傷口和她聯係在了一起。

    送她回去也好,不然雉城川的傷別想好了。

    向郭剛交代完以後,雉城川就離開了病房,秦若染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病房裏隻剩下了她和郭剛。

    “我去外麵等你,請你換一下衣服。”他說著指了指病房裏的一個紙袋,然後就出去了。

    秦若染下了床,把那個袋子提了過來,裏麵果然是一套新的衣服,尺寸跟她平常穿的一致。她坐在床邊,半天沒有動手穿衣,她真的不想動,想起剛才的事。

    不小心弄傷了雉城川,她第一反應就是關心他,擔心他的安危。

    秦若染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恥,她怎麽能這樣?

    她應該恨他,因為有充分的理由這麽做。對雉城川的心疼不但讓她覺得對不起自己,還對不起在天上的母親。

    秦若染暗暗地警告自己,以後不可以這樣。

    外麵的郭剛等了十分鍾,敲了敲門,問她:“好了嗎?”

    “等等!”秦若染這才磨磨蹭蹭地穿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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