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拳腳打在肉體上的沉悶聲響此起彼伏,不時有桌椅被打翻,發出讓人心驚肉跳的重響。

    秦若染的視線從搏鬥中的兩人身上移開,轉到了門外。

    隻見郭剛帶著其餘保鏢站在外麵,全身肌肉繃緊,對著病房虎視眈眈。

    隻要雉城川一個命令,這些人立刻就會衝進病房,把方祁淩拿下。

    方祁淩跟雉城川一個人對打可以不落下風,但現在外麵還有這麽多人,他怎麽應付得過來?

    秦若染知道他是想帶她走,可是現在的局麵,連他自己走不走得了都是個問題。

    “方祁淩,你走吧!”秦若染朝混戰中的兩人喊,淚水在她臉上肆意話落。

    她肩上披著一件衣服,單薄的身體躲在裏麵,小臉上淚痕交錯,更顯她的脆弱。

    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帶上了一些嘶啞晦澀,聽起來卻更加淒涼。

    搏鬥中的兩人都為這聲音略微一驚,都停了手。

    雉城川淡笑一聲,抱起了雙臂,對方祁淩說:“你看看外麵,都是我的人。想把她帶走,你覺得可能嗎?”

    方祁淩不用看知道外麵的情況,他是從樓下一路上來的,剛才被他設計引走的人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就像雉城川說的那樣,要帶走秦若染是不可能的。

    他有信心雉城川還不敢拿他怎麽樣,可是他走了,秦若染該怎麽辦?

    就留她一個人在這裏?他怎麽忍心這麽做?

    “我不想連累你。”秦若染抽泣了一聲,眼淚又掉了下來,“你快走吧!你不走,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在雉城川做出更偏激的決定之前,希望他快走。

    方祁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隻是不忍心,但是這種不忍於事無補,他必須離開,然後從長計議。

    “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方祁淩鄭重地說,換來雉城川一聲嗤笑。

    他沒有理會,轉身走出了病房,郭剛等人主動給他讓出了路來。

    秦若染看著他走,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這一刻她多麽希望自己也能跟著出去,但是不能了,她被留在了這個鬼地方。

    眼淚掉得更凶了,病房裏充斥著她的小聲啜泣。

    看到這一幕,雉城川轉頭,冷漠地說道:“別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走掉。”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落在了秦若染的耳中,這一天之後,困住她的囚籠會比以往的任何一個都更加堅固。秦若染咬咬牙,側過身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雉城川沉默地看著秦若染,胸口的疼痛又一次傳來,他低頭看去,隻見有血透過紗布滲了出來。

    和方祁淩交手的時候,他胸前的傷口就裂開了,隻不過被他忍了下來。

    他的身體其實不應該多動作,但是看到方祁淩,再想到秦若染,他就忍不住。

    “雉總……”郭剛擔憂地說,看了一眼他的傷口。

    雉城川沒吭聲,抬腳走出了病房。

    這個傷口,必須找醫生重新處理才行了。

    他走後,郭剛把病房的門關上,跟自己的同事吩咐了幾句,他們紛紛點頭。

    布置完後,郭剛走進了電梯,他得去樓下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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