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灌下去的酒後勁十足，漸漸發生了效用，秦若染的醉意比剛才更加嚴重，眼神都有了些微的渙散。
也許她清醒時會顧忌一下肖總的暗示？但是醉酒了的她根本注意不到這種細節。
肖總自以為眼神狠厲，威脅意味十足，秦若染卻完全沒能接收他的意思。這一刻，她的腦回路變得格外簡單，就一個想法：這隻爪子太討厭了，怎麽弄不掉？
拍了一下發現沒成功，秦若染的眉皺了皺，臉上出現了一點煩躁，接著她就開始掰肖總的手。
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的力氣根本使不出來，怎麽掰都沒有用。
肖總沒想到這個女人倔到這種地步，居然不理會他的威脅，心裏的怒火越發旺盛了。秦若染越是掙紮，他就欺負得越緊。看到她怎麽也擺脫不了自己，兀自洋洋得意起來，
跟他鬥？還嫩了點！
兩個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其他人的目光也越來越多地回到了他們的身上，氛圍越來越詭異。
這時，正在跟別人喝酒的雉城川也發現了不對勁。他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緊，手一揮，那個杯子就被他砸了出去，頓時碎成了渣。
“砰！”
杯子碎裂的聲音，讓正在糾纏的兩個人都停了動作。
秦若染反應有些遲鈍，一臉茫然地看向他，好像無法理解他在幹嘛。
肖總則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就把自己的鹹豬手縮了回來。雉城川這時的氣息過於陰沉，一瞬間竟讓他產生了畏懼之感。
但是這本能的退縮之後，肖總就懊悔了。
在場這麽多人，他這一露怯，臉不是丟光了？
之前揩油被秦若染叫破，就已經夠沒麵子的了。現在要挽回麵子，已經不是秦若染一個人的事了，得讓雉城川讓步，讓他自己把這個女人交到他手上。
想到這裏，肖總收拾起了畏懼感，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 “不就一個助理？用得上大動肝火嗎？談生意這麽拘泥於小節可不成，你們說是不是？”
最後一個問題是問酒桌上的其他人的。他們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打著哈哈，說什麽“和氣生財”之類的話。
“沒錯，和氣生財。”肖總的眼睛像鷹一樣盯著雉城川，“不是我不想和氣，是雉總要為了一個小小的助理跟我置氣，這讓我怎麽辦，做生意的，太計較就不好辦了。”
他明裏暗裏地暗示雉城川，如果他繼續為秦若染說話，那麽今天要談的生意就不好辦了。
雉城川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勾了勾唇，像是讚同似的點了點頭，“不好辦？”
肖總感覺有戲，覺得自己占了上風，連連搖頭：“不好辦。”
一聲嗤笑之後，雉城川回到座位上，抓過秦若染往自己身邊一拖，朝著肖總抬腳就踹，“我讓你不好辦！”
他很高，腿更長，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肖總的身上，把他從椅子上直接踹到了地上。連帶著一些杯盤也跟著摔落，頓時就是劈裏啪啦一陣響。
“雉總！”
“肖總！”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慌裏慌張地想阻止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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