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一邊罵雉城川,一邊推他,眼淚更是越流越多。

    而被她打著的他,擔心她的身體,並不敢怎麽用力地反抗她,結果反而被她推出了病房。

    一見他出去了,秦若染“啪”地一聲,給門上了鎖,然後便全身都失去了力氣,無力地倚在門上。

    在門外的雉城川突然想起,上一次她受了巨大打擊的時候,那時醫生說要小心別讓她做傻事。

    現在她又失去了一個孩子,她那麽在意這個孩子,會不會承受不住,再一次做傻事?

    這麽想著,雉城川的心頓時變得越發焦急,而此時病房內的寂靜讓他更加不安,開始拚命地拍門,“若染,你開門!你要打要罵我可以,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拍門聲震耳欲聾,秦若染背靠著門,聽著雉城川的話,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了。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她的悲痛加倍地清晰起來,已經失去了寶寶的事實,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秦若染沒有發出聲音,但已經哭得撕心裂肺。

    “你說話啊!”雉城川還在拍門,他的聲音已經有些慌了,“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不好?你別自己一個人躲著難受,對不起,現在,我也好後悔當時沒有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雉城川在外麵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不停地懊悔做過的事。可是對她來說,這個打擊不是幾句道歉和懊悔就能解決的,她失去的東西再也回不來了。

    秦若染哭著哭著,強烈的悲痛逐漸沉澱下去,她停止了哭泣,雙眼卻變得格外無神起來。

    那是一個人心死之後的眼神,現在的她隻覺得心灰意冷,覺得活著已經沒什麽意思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來到了窗邊,迷茫地伸頭往下看去。

    這裏是高層,這麽看下去,房子的牆壁就像一座懸崖,一樓就是崖底。看著這會讓她這個恐高症患者腿軟的高度,她的心裏有個聲音越來越響。

    ——跳下去,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跳下去就再也不會難過了。

    而此時的雉城川還在敲門,越來越大聲。他的動靜引來了一些過路人的好奇,但是卻已經傳不到秦若染的耳朵裏。

    雉城川的心裏越來越慌,病房裏怎麽會這麽安靜?

    她在幹什麽?

    會不會已經準備跳樓了?

    想到這裏,這個可怕的想法不斷地從雉城川的心裏冒出來,他不能再這樣幹等下去了。

    秦若染現在在怨他,他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也許讓其他人來勸,會有一點效果。

    雉城川撥了宮南的電話,接通之後,直接省略了寒暄。

    對麵的宮南連一聲“喂”都沒有聽見,就先聽了一聲語速飛快的大吼,“你帶葉曉靜過來,人民醫院606房間,馬上!”

    宮南困惑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懷疑看錯了,這麽大吼大叫的不像是雉城川的做法。可是來電顯示告訴他,打電話的人就是他。

    “喂?”宮南遲疑了一下,對著話筒又說了一句。

    他的話音剛落下,對麵立刻傳來雉城川的吼聲:“你聽到了沒有?帶上葉曉靜,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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