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已經徹底沒了主意,失去這個孩子難過的不止秦若染,之前他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過。對於這件事,他是有責任的,對她的愧疚和擔憂讓他心煩意亂。

    在秦若染被推進手術室之前,雉城川還是忍不住叫住了醫生,擔心地問:“她會不會有危險?孩子能保住嗎?”

    “孩子保不住了。”醫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病人身體出了問題,危險肯定是有的。身體會受到多大的損傷,目光還難以斷定。而她的這個孩子本來就很虛弱,所以這個我們也無能為力。”

    雉城川原本希望醫生能說些讓他安心點的話,可是現在這些話明顯適得其反。

    醫生說完就進了手術室,而他則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神情呆滯。

    漫長的過程對他來說是個煎熬,雉城川看著手術室的門,時不時地看一次時間。看到後來,他甚至開始懷疑這扇門會不會打開。

    當疲憊的醫生打開門出來,雉城川立馬反應過來,立刻衝了上去,焦急地問,“怎麽樣?”

    醫生呼出一口長氣,用手指擰了擰額間的眉,“大人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還要住院再觀察觀察,孩子沒保住。”

    孩子真的沒有了。

    秦若染流血的時候,雉城川就覺得這個孩子大概留不住了。上一次他見到秦若染流血,也失去一個孩子。而這次,他隻是懷著一點希望,希望這個孩子夠幸運,能夠安全地出生。

    但是現在,他這一點希望也被醫生的話給打破了。

    孩子沒了,就像秦若染說的那樣,就算他的父親承認了這個孫兒,又有什麽意義呢?

    這麽想著,雉城川忍不住想,如果當時他再多信任她一點,那現在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許久後,他才從孩子的悲傷中走出來,關切地看著醫生,“那大人呢?她怎麽樣了?”

    “她的情況也不太好,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她的身體本來就特別虛弱,今天又做了羊水刺穿,對身體造成更大的壓力。子宮內膜承受不住,已經破裂了,孩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的。”

    醫生說完,歎了一口氣,用不太讚同的目光看向雉城川,“你們怎麽會讓一個孕婦虛弱成這個樣子?她的情況,本來就和普通人不一樣,這個羊水刺穿就不應該做。”

    這醫生並不是之前為秦若染做羊水刺穿的那位,不知道他們的情況。麵對他委婉的指責,雉城川無話可說。

    秦若染身體不好他知道,所以一開始他也是反對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她已經虛弱到普通人沒有問題的負擔都承受不起。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就有醫生說過,她的身體受損,已經很難受孕了,這個孩子能懷上本來就是個意外。

    現在她又意外流掉了一個孩子,身體再次受損,那會不會……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糾纏得雉城川幾乎透不過氣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慌張地抓著醫生的手,“那她以後還能再有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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