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社要求比較高,一般不要實習生,許小翎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運,抱著試試的態度就麵試上了,當然想要留下來也是不容易的,所以許小翎格外努力。
臨近下班時間,許小翎正在整理打印好的稿子。
“怎麽樣,還適應嗎?”老板笑眯眯地望著許小翎,不知道為什麽許小翎覺得他的笑有些猥瑣,許小翎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嗯,還好。”許小翎低低回了聲。
晚上回去的時候和冉燃提了句,冉燃皺了下眉,“要不換個實習單位。”
“沒事了,我隻是不太喜歡他看我的眼神,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反正你也不是很喜歡那份工作。”
“可是我的專業很難找工作啊。”許小翎搖搖頭。
“要不教書,跟你專業對口。”冉燃給了個建議。
許小翎把頭搖的更猛了,“不要,我小時候就是問題學生,要多遇到個幾個我這樣笨的,我還不氣死。”
“你氣死了幾個?”
“什麽。”許小翎從桌上拿了個紅通通的大蘋果。
“我說你氣死了幾個老師?”冉燃伸手從她手上拿過蘋果剛打算削皮。
許小翎一把奪過,“哢擦”咬了一大口,“洗過的,連皮啃營養,不能浪費。”
冉燃有些小潔癖,可能這是醫生都有的小習慣吧。
“哦,氣死了兩個。”許小翎悶悶說了句。
冉燃:“... ...”
“一個是我小學一年級的班主任,特別特別壞,老罵我笨,畢業的時候聽說她腦癌死了。”許小翎“哢擦”啃蘋果的聲音停了下。
冉燃拉過她將她抱在腿上,“你難過嗎?”
“不知道。”許小翎呆呆地看著紅蘋果,我本來很討厭她的還經常詛咒她,聽到她去世的那天心裏空落落地,冉燃幫她擦掉嘴角的蘋果籽。
“還有一個是我初中的數學老師,每次寫錯題她就拿自製的那跟小手鞭打我的手掌心,小手鞭是拿三四根打點滴的塑膠管辮起來的,錯一題打一鞭,初三那年她得了肺癌,頭發都掉光了。”
冉燃揉了揉她沒啃蘋果的那隻手,:“疼嗎?”
“哢擦,”許小翎又啃了口蘋果,激動地蘋果汁都噴到到了冉燃的臉上。
“疼啊,可疼死我了,”說著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
“那個塑膠管,看著又短又細還沒什麽殺傷力,但是一鞭下去,管你男生女生手心肯定都會又紅又腫。”說著還幫冉燃擦了擦臉。
“那會剛回榕城,又不大聽得懂那邊的方言,一到她的課我就昏昏欲睡,所以作業本上的大紅叉又多,一個叉換一鞭每次打完我端飯盒的手都跟得了“雞爪瘋”一樣抖啊抖的。許小翎說完又“哢擦”“哢擦”的啃著手上的蘋果。
“那會怎麽沒聽你提過。”
“那會咱倆除了節假日互相問候一下,還是用我爸的諾基亞給你發短信,哪有機會說。”
“哢擦,”許小翎把啃完的蘋果核扔到花盆裏。
“去,撿回來,扔垃圾桶裏。”
“不去,我這是做愛心給小花小草們加點肥料。”
“會有螞蟻。”冉燃有些無奈的站起身將蘋果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
許小翎笑嘻嘻地將手上的蘋果汁抹在他臉上:“美容。”
冉燃也不說什麽,伸手攬過許小翎的腰俯身擒住她沾染了蘋果香氣的紅唇,一番赤灼的黏磨吮吸,身體的每個器官似乎都沸騰起來了,許小翎呼吸不順使勁推開他,“你又吃我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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