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我還沒看過首都的日出呢?”

    “你那麽懶,看日落還差不多。”冉燃拿過毛衣蓋在許小翎身上淡淡地回了聲。

    “我小時候聽電視裏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許小翎一臉向往的說。

    “那是歌頌毛主席的。”

    “哦。”許小翎安靜了一會。

    兩分鍾後,“冉冉,北京的金山在哪?”

    “天安門。”

    許小翎想了想,“你騙我?”

    冉燃彈了下她的腦門:“沒騙你,北京的金山就是天安門。”

    “嗯,”許小翎有些疑惑。

    冉燃給她解釋:“北京的金山上”是藏族人寫的歌,在他們生活的環境裏沒有城門這種建築物,山是最宏偉的,金山更勝一籌... ...”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許小翎抓了個桌上沒吃完的水餃往嘴巴裏塞。

    “吐出來。”冉燃皺皺眉。

    許小翎嘴巴一閉,一個水餃就順著嗓子咽下去了。

    “腸胃不好還什麽都往嘴巴裏塞。”冉燃瞪了眼許小翎隨後起身端起桌上幾樣吃食。

    “毛衣蓋好了,我去給你熱熱。”

    “排骨也拿去熱熱,還有那個炸豆腐... ...”許小翎興致勃勃地指揮。

    “你心情不好?”冉燃問了句。

    “沒有啊,我心情很好啊!”許小翎裹著毛衣坐在一旁笑嘻嘻的說。

    “哦,那熱盤水餃就夠了。”冉燃也不理身後張牙舞爪的許小翎。

    冉燃到廚房拿了個大盤子,從吃食中各挑了一小部分放進去,許小翎開心的朝著他撲過去,冉燃端著盤子身形被許小翎撞是一晃,“明天你洗碗。”淡淡的話從嘴裏飄出來,許小翎沒看到冉燃轉過身去揚了揚嘴角。

    後半夜,皎潔的月光輕輕落在葡萄架上,冉燃抱著許小翎,許小翎有些煞風景的啃著香噴噴的“京都排骨。”天色漸漸泛白,院子裏刮起了陣陣涼風,”“呼—”枯萎的葡萄葉從滕幹上飄落下來,落到了許小翎的頭發上。遠處,月亮退到了雲層後,淡淡地一抹若隱若現。

    冉燃低頭靜靜的看著熟睡的許小翎,輕輕的拿起她頭發上的葡萄葉,親吻了下她有些冰涼的唇。“睡著了,還挺乖。”冉燃笑著抬起頭。

    天邊,慢慢升起了一抹淡紅色,“醒醒,小懶貓。”冉燃用手上的葡萄葉戳了戳許小翎的鼻尖,四合院位於小巷盡頭的半山腰,看日出可是個好地方。

    “別吵我,我再睡會。”許小翎皺皺眉翻過身像樹袋熊扒著樹一樣緊緊地扒著冉燃,冉燃覺得有趣,又拿葡萄葉戳了戳她的耳朵。

    許小翎生氣的睜開眼,露出幾分炸了毛的樣子,“你好煩啊。”

    “看,日出。”冉燃將她的頭朝著遠處偏了偏。

    天邊的那抹淡紅漸漸加深,順帶染紅了鄰近的雲彩,許小翎呆呆的看著,一刹那間,紅的發亮的弧形從天邊慢慢升起,紅的像是鐵爐裏燒得通紅炙熱的鐵蔓延著快速擴大,冉燃緊緊地抱著許小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天邊。

    最後,太陽終於完全跳出了地平線的懷抱,天空恢複了它本來的顏色,熾烈的清光刺激著許小翎的眼睛,有些疼痛。

    “別揉。”冉燃輕輕移開許小翎揉著眼睛的手。

    “閉上眼睛。”

    許小翎閉上眼,溫溫暖暖的氣息吹拂過睫毛。

    冉燃看著臉龐微微泛紅的許小翎,“感冒了嗎?”

    許小翎睜開眼,笑嘻嘻地望著他:“沒有。”

    過完年三十,冉燃回醫院繼續加班,許小翎也回了實習的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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