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蔣婉蓉死活不放,倔強著提醒他:“子饒,你看看今天的場合,你過去不合適!”

    聲音雖小,卻還是驚動了一旁的邱華雪,見著寶貝兒子正要往外衝,邱華雪頓時擰起眉,“就算你過去,有輪得到你說話的地方麽?給我好好待著!”

    雖然蘇千乘成了顧書記的幹女兒,可以說他們嚴家麵子上也有光,可是現在這種場合,尤其還是蘇寶義帶著女兒過來,他們要是急著上前攀談,不僅顯得很假,還丟人!

    嚴子饒涼涼的看了自家老媽一眼,冷笑了聲,不客氣的撥開蔣婉蓉的手,轉身走到了另一邊,實在不願意和他們站在一起,那樣排斥的感覺讓他覺得心寒。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他才是最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人,可是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他這個丈夫卻成了擺設,甚至虛無。

    隻是,這事也怪不了別人,自己明明也忘了她的生日,想想都覺得諷刺。

    頓住腳步的時候,他不經意的看到前頭站著看向紅毯出神的身影,暗眸微微一沉!

    葉崇熙現在,恐怕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心態吧,隻是現在,他沒有心情去嫉妒他,因為在她眼裏,他們的地位是一樣的,都是遠遠不及淩禦行。

    怔怔的看著紅毯上從自己身旁走過的身影,複古的禮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子,款款而來的身影和記憶中最美好的片段重合,他不由得想起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落在掌心時候的柔軟,電擊一般的觸動讓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裏的杯子,喉嚨上下滑動著,咽下的全是看不見的苦澀。

    還有那五年如一日的不甘和堅持。

    而站在他對麵的趙敏嘉,隔著一條通道,看著紅毯上的蘇千乘,如若一宮之主那般華麗而複古的禮服,和全場那千篇一律的西式晚禮服比較起來,很大程度上就已經毫無懸念的應了,豔壓全場的驕傲氣勢和那睥睨天下的榮寵,怎麽都不是她所能及的,想到此,勾著酒杯的手徒然一緊,女人天性裏隱藏的那些東西漸漸顯露出來。

    她視線落不由得在了對麵那出神怔忪的男人,觥籌交錯的燈光下暗暗咬了咬牙,黑暗的嫉妒如同蛇信子一般,帶著森森的冷意攀爬出來。

    葉崇熙的心思她很明白,今天的蘇千乘,恐怕又再度喚醒了他的回憶,這讓她覺得自己過去那麽多年的努力,在今天這一刻,全然成了白費。

    不甘,嫉妒,慍怒還有憎恨,瞬間湧遍全身。

    另一邊正和朋友交談的江藝苑,找了一個很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正對麵角落邊上的淩禦行,還能看到全場的賓客,而此刻她的視線卻死死地定在了紅毯的身影上。

    其實在蘇千乘一進宴客廳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她,隻是她似乎低估了蘇千乘的魅力和氣場。

    來時路上所有的勝券在握和自信,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轟然坍塌。

    不得不承認,蘇千乘身上確實有她所沒有的東西,一如今天這樣,可溫婉可優雅,可內斂也同樣可以張揚驕傲,襯著這一身隻有在國際頒獎典禮的紅毯上才能看到的禮服,那種睥睨天下的王者氣質,生生的勾起了她的自卑和不甘。

    看來,她真是低估了自己的對手了。

    這麽多麵的蘇千乘,對於淩禦行來說永遠不會有膩味的一天,而她隻能從這裏下手,否則沒有贏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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